现在燕铭已经进了监狱生不如死,江挽却还是被他留下来的性瘾折磨,他已经不胜其烦。
他渴望自由。
他和他这段关系的伊始就是因为他的性瘾,副人格却没选择用它牵制他,终于真正触到了他的内心。
“班磊。”副人格说了个名字,“他九点钟就会过来帮老婆治性瘾,记得让他进来。”
“哦对了,老婆说他答应试一试,是因为我陪产的表现。你看看你,死绿茶,你拿什么赢我?”他讥嘲,“就靠绿茶吗?”
燕炽唇角的笑纹冰冷无温,并没有被副人格短短几句话刺得失去理智。因为他知道副人格这个蠢货的话里多少有春秋笔法,所以他始终保持着理性——
如果没有他前面那两年的铺垫,单靠副人格这个蠢货草履虫短短几个小时的表现根本无法打动江挽,在江挽眼中,他们是一个人。
他不会被一只草履虫刺激得失去理智,在他面前露出难看的一面。燕炽慢条斯理地清洗着碰过粥粥的手。
现在还不到江挽生物钟的起床时间,但燕炽离开的时候他醒了,半梦半醒间揉着发麻的胳膊,手腕却忽然被人捉住了,江挽睁了睁眼,看见燕炽坐在床边。
“睡吧。”燕炽温声说,“我帮你揉揉。”
江挽困意浓浓地“嗯”了声,眼睛一闭,又睡了半个小时的回笼觉。
等他再睁眼时,燕炽已经不在房间了,他的手也放在被窝里。
江挽收拾了出去,先去婴儿房看了眼。
现在在婴儿房的是冯阿姨,江挽进去的时候她正在给小雪芽换衣服,见他进来,便称呼他:“先生。”
“怎么了?”江挽问,扫了眼桌上放着的奶瓶和换下来的脏衣服,拿起冯阿姨放在婴儿床的小衣服。
冯阿姨心领神会把位置让出来,如实说:“喝奶呛到了,吐了次奶。”
不是什么大事,小家伙没哭闹,见江挽过来还开心地朝他吐泡泡。
江挽心软得一塌糊涂,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儿,给他换好干净的衣服,摸了下奶瓶的温度。
奶瓶里还有小半瓶奶,温度也还适宜,但他还是让冯阿姨带着它和脏衣服出去了。
冯阿姨带上了门,江挽把小家伙抱起来坐进了躺椅,直到燕炽来婴儿房,他才把儿子放回婴儿床。
“我让林管家把粥粥接回去了。”燕炽温和地看着他,“班医生九点就过来。”
昨晚燕炽的副人格没说医生的名字,江挽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班医生就是副人格说的那个医生,于是点了下头。
他多看了眼燕炽,蓦地想起副人格昨天晚上让他不要忘了他的模样,冷不丁问:“他现在醒着吗?”
燕炽唇角的笑纹一顿:“哥哥说的是?”
“你的副人格。”江挽说。
“醒着。”燕炽低声说,“哥哥想和他说话吗?我可以把身体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