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看着哥哥被它束缚。”燕炽认真看着江挽说,“我更希望哥哥能自由,主动选择我,而不是被迫选择。”
江挽看他的眼神终于变了。
“我的性瘾是用药养出来的,不容易治。”江挽眼神变了一瞬,又冷静下来。
他身份敏感,但他不是没去医院找过医生,然而无一例外,他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所以他只能选择有副作用的药抑制,或者床伴。
“不容易治,不代表治不好。”燕炽握住了他的手,恳切地说,“哥哥,试试吧。”
江挽沉默了两秒,旋即微微吐了口浊气:“好。”
“我明天就让他来见你。”燕炽立即说。
江挽点头。
“但是——”燕炽的话拐了个弯,“明天就可能不是我了,哥哥。他昨天为了提防我出来,一整晚没睡。”这具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他就算想学主人格熬一个通宵也有心无力,为了不猝死,他今晚必须休息。
“明天就是他陪着哥哥了,哥哥不要忘了我。”燕炽说。
江挽搅着碗里的热汤,在散发的氤氲热气中“嗯”了声,又补充说:“好。”
粥粥在江挽这里也有自己的狗窝,江挽和燕炽上楼的时候它正叼着自己的小枕头蹲坐在楼梯口,狗狗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想跟上去。
它被燕炽教得好,没得到允许不会主动到楼上去。
“不行。”江挽蹲下身和它讲道理,“等弟弟再长大一点再上去好吗,粥宝?”
粥粥嘤嘤撒娇。
燕炽酸唧唧站在江挽身边瞪着小金毛,心说他对狗都比对他温柔,他刚才都没这么对他说话。
还粥宝。
死绿茶真养了条好狗。
燕炽心念电转间,江挽忽然抬起眸,他瞬间切换成笑脸:“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江挽说,捧着粥粥的脸亲了亲它的鼻子,站起了身,和他一起上了楼。
粥粥失望地叼着小枕头呜咽,江挽听到它的呜咽回头看了它一眼,心软地朝它招手:“上来吧。”明天再让保姆阿姨消一下毒。
粥粥一下兴奋,“吧嗒吧嗒”两下跳上了楼梯。
“他带粥粥去绝育了吗?”燕炽冷不丁喃喃说,“应该还没。”
江挽闻言看他一眼,又若有所思看向粥粥,这条小公狗还被蒙在鼓里吭哧吭哧爬楼。
它应该八个月了,是时候该做绝育了。江挽唇角不自觉扬起了淡淡的笑,燕炽瞥到了他的笑,眼神突然就挪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