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会收拾厨房和餐厅,燕炽陪着他去了健身房。
江挽在跑步机上慢走,燕炽在另一台跑步机上跑步。
“我上午约了心理医生。”燕炽突然说,声音还算平稳。
昨天晚上他们才说到这个问题,燕炽今天就安排了心理医生。江挽不算意外,颔首,将跑步机停下来,准备去做瑜伽。
他刚开始恢复锻炼,慢走十分钟和二十分钟的瑜伽足够他的运动量了,之后可以慢慢加上去。
——原本只有二十分钟的瑜伽,然后出去散步,但这段时间外面太冷,江挽便把散步换成了慢走。
燕炽在跑步机上欲言又止地看了江挽一眼,似乎想要讨一个吻,江挽恰好抬头撞见他渴望又克制的眼神。
江挽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他知道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也演过感情戏,于是在短暂的思考过后,他朝燕炽勾了勾手指。
燕炽乖乖被勾过去,作为听话的奖励,他如愿得到了一个吻。
“去吧。”江挽的吻蜻蜓点水,推了他一把,继而低下头,敛着眉在电子屏幕上点了几下,打开了提前找的瑜伽视频。
燕炽知足地舔了舔微微湿润的唇瓣,说:“我陪你做完瑜伽再走。”
“不用。”江挽却说,顿了顿,“回来的时候把粥粥带过来。”
燕炽说:“好。”
虽然这么答应了,他还是等江挽做完了瑜伽才离开。
他离开了一上午。
温景瑞被副人格迫害到听到他想要心理医生就连滚带爬、落荒而逃到国外,去某国战线给士兵做公益援助去了,燕炽的人也没办法把他请回来,因此负责给燕炽做心理辅导的人就变成了他的前同事。
“哟。”副人格优哉游哉地吹了个口哨,说,“这不那谁谁吗?”
那谁谁就是春明三院前精神科主任,因某不知名原因从春明三院离职。该前精神科主任看着春明三院著了名的疯子:“……”
“我转行了。”他想起了从前在春明三院被燕炽迫害的日子,如果不是他逃得早,现在他就是温景瑞这个角色,如果他没离职,温景瑞到现在可能还只是个副主任。
前精神科主任、现某知名心理咨询工作室头牌心理咨询师宋俊杰哆哆嗦强调:“我转行了!我这里是心理咨询——”
宋俊杰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燕炽勾起了唇角,牵动了唇下侧的那粒小痣,吓得他后背直嗖嗖冒冷汗。
“别害怕,宋医生。”燕炽温文儒雅地、和气地说,“我就是来找你做心理辅导的。”
“我的心理出了问题。”
宋俊杰当年亲眼目睹他给温景瑞制造“意外”,现在还能想起当时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主人格将食指抵在弯起的唇前,眼神冰冷警告他如果敢漏出去一个字,下一个被轮到的人就是他的恐怖模样,他现在不会信他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