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燕炽发现了这个陌生笔迹,立即划掉了它们。
这是他母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也是他唯一留在身边的东西,他没有撕掉副人格染指的那几页彻底毁尸灭迹。
燕炽合上了日记本,按了按鼻梁,将日记本重新放回去。
手机“嗡”地震动,是江挽发过来的消息:【我饿了。】
江挽回家之后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咸粥香,灶上用文火煨着粥,另一个灶上蒸着燕炽手工揉的包子和馒头,全自动炖盅里正炖着给他的燕窝,清炒时蔬还热气腾腾地用菜罩子罩着。
厨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现在却没人。
江挽揭开了粥的盖子,锅里咕咚咕咚地冒着小泡,热气扑脸。
没多久,家门口传来动静。
是燕炽过来了。
“哥哥,”燕炽面容沉静,“早上好。”
江挽打量了他两眼,认出他不是昨天那个副人格,眼神在他微微肿起的脸颊上掠过,让他进去:“早上好。”
“昨天——”燕炽搅拌着锅里的粥,关了火低声说,“之前说好了不把他放出来打扰你,是我食言了。他……有没有做什么让你反感的事?”
“你没记忆?”江挽随口问。
“嗯。”燕炽说,一句话直接撇开他和副人格的关系,表示自己的无辜,“他趁我睡觉的时候跑出来,我一直在沉睡,直到今天凌晨才醒。”
“如果他再惹你生气,你可以不用打他。”他轻声,“他是个心理变态,你打他,他会更高兴。”
江挽眸光微动。
“你可以打晕他,或者给他喝点酒。”燕炽唇角微不可见地轻轻一勾,“我就能回来了。”
“你知道的,哥哥,我是永远不会惹你生气的。”
从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
江挽若有所思,片刻后点头:“好。”
听了全过程的副人格:“…………”主人格这个畜生。
副人格能被精准拿捏的两点:一是不能碰酒,只要沾一下,主导身体的人格就能瞬间切换成主人格;二是不能进入无意识睡眠状态,否则主人格就会苏醒过来抢过身体的主导权。
——在赫斯顿和江挽再度春风的那天晚上,副人格为了防止身体的控制权被主人格抢过去,硬生生熬了一个通宵。
当然,那一晚上他也没干熬,忙了一整晚:手搓了江挽脱下来的脏衣服、通宵给江挽反黑在反黑站下面打卡、还在网上搞出了巨额抽奖,在一定程度上帮江挽出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