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半秒中,关紧的门又鬼鬼祟祟打开了一条欣喜期待的缝。
半个小时后,江挽打开了燕炽给他留的门。
燕炽已经洗完了澡,在玄关徘徊,冷不丁看见江挽开门,整个人都僵住了,而后又巴巴地贴上来:“哥哥,”
他说着瞥见了江挽没扣好的衣扣,看见一片白晃晃还挂着水珠的胸膛,眼神登时有些飘忽,摸了下鼻子,没摸到血,才松了口气,问:“我可以亲你吗?”
江挽睨了他一眼,推开了次卧的门:“进来。”
燕炽欢欣雀跃地跟了进去。
他当然可以亲他,江挽不会在床上拒绝他这个请求。他半压着江挽急不可耐地亲他,手掌抚摸他的肚皮,却被用力抓住了虎口,不准摸。
从亲吻到后来的迫进,完全没给江挽缓冲的时间,江挽一时之间有些招架不住,一只手护住孕肚,另一只手抓紧了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和主人格全然不同的风格。
江挽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在赫斯顿顶楼的那天晚上,很快出了一身汗,呼吸都是滚热的,听见燕炽在他身后声线不稳,问他:“哥哥,我是不是更好?”
燕炽有些疯了,像被放出笼的狗,江挽抓他的痛变成了他的催化剂,疯狗似地咬着肉不放:“哥哥,快说,我是不是比他更厉害?”
江挽被挤压,险些要喘不过气。
愉悦一阵阵冲刷他的尾椎,他却不能不顾他肚子里的宝宝,有些受不了,骤然压紧了燕炽的手臂,扭身,“啪”的一声清脆,用力抽在燕炽脸上。
燕炽顿了顿,摸了下被抽痛的脸,舌尖顶了下腮帮,血腥味渐渐浓烈。
江挽胸膛红润,剧烈起伏,趁他愣神的功夫,抬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踹下了床。燕炽跌下床,发出“哐咚”一声巨响。
“不会忍就把他换回来。”江挽声音有些沙哑,随后是某种心照不宣的停顿,“……滚。”
燕炽色令智昏,得到了江挽的允许就得意忘形,亢奋得像个没吃过肉的毛头小子没完没了,完全没顾忌江挽现在还怀着孕。
又或者说,他巴不得江挽失去这个孩子。
但他怕江挽发现,不敢做得太明显,猝然被江挽打了脸后被一脚踹下床,心里那点阴暗的私念也跟着被打散,没等江挽把“滚”字说完,就自己乖乖爬回来了。
“——我错了,哥哥。”燕炽不甘心地咬牙切齿,重新将江挽抱进怀里,低声下气认错,“我不和他争了,不换他。”
江挽唇角红润,雪白的背脊湿涔涔,背对着他卧着,被他抱在怀里,双肩完全叩进他的肩膀中。
燕炽吃到了教训,不敢再得意忘形,乖乖顺着江挽的心意做事,热汗融为一起,两人汗涔涔地宛如从水里捞出来。
江挽用力抓紧他的手腕,他就一根一根抠开他的手指,亲吻他因为打他通红充血的掌心,低声问:“哥哥手疼吗?我亲亲,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