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炽顿了顿,喉结轻轻动了动,终于低声说:“哥哥是想要孩子吗?”
他的声音微微嘶哑。
“嗯。”江挽回完乐时渝的消息抬起头,眸光似笑非笑,“我想要个孩子,但孩子父亲找不到合适人选。你帮我找找?”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凝滞。
燕炽沉默了片刻才有些艰涩地开口:“……好。”
“我还需要一个听话的床伴。”江挽又说,“怀孕后我不能继续吃药。”
“好。”燕炽知道他会吃什么药,这次回答得比较顺畅,语气故作轻松,“哥哥喜欢什么类型?我可以帮哥哥找,也可以帮哥哥扫尾,哥哥不用担心他不听话。”
江挽平静地看着他。燕炽虽然没有避开他的目光,但他脸上一直架着墨镜,江挽并看不到他的眼睛。
“即使我怀了其他人的孩子,和另一个人上床,你也不伤心,不离开吗?”江挽轻声说,“燕炽,你贱不贱?”
“……我没有不伤心。”燕炽却低声说,“我舍不得。”舍不得什么,他却没说。
江挽忽然探身,手指碰到了燕炽的墨镜。
燕炽下意识想别开脸,却又强行定在那里,任江挽摘掉了他的墨镜,露出隐忍通红的双眼。他的喉结滚了滚,却只是看着江挽不说话。
江挽重新坐了回去,手指间把玩着燕炽的墨镜。没了墨镜的遮掩,燕炽眼底浓浓的爱意险些将他淹没。
燕炽没有将墨镜要回去,视线下落,盯着他手指间的墨镜,问:“哥哥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人能像燕炽这么能舔。
即使深爱的人想和另一个人生孩子,还让他帮忙找度过孕期的情人,他也能泰然处之问他对他们有什么要求。
江挽却兴致缺缺地把墨镜丢回他怀里:“再说吧。”
他不再和燕炽说话,低下头回乐时渝的消息,余光却瞥见了燕炽有些痴迷地低下头,将经过他手的墨镜凑到鼻端痴汉地嗅了嗅,仿佛这样就能嗅到他手指间的沉香。
片刻,燕炽才重新将它架到了鼻梁上,手指将它扶正。
他的手背还贴着逼真的烧伤瘢痕,手指却骨感修长,明显和他的脸和手背不搭。
江挽收回了余光,微微拧着眉,闭上眼养神。
直到石海将车停在地下车库,车厢内都是安静的。
“江哥,”小陶敲了敲隔板,等它降下去之后才继续说,“明天早上九点还有一个采访,我来接你,不要忘了。明天要我给你带早餐吗?”
周灼回来之后都是他给他江哥做早餐,他有段时间没给他江哥带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