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劲有些酸。
周灼顿了下,面不改色将果然咽了下去。
“你救了我。”江挽抽出纸巾一根根擦着白净的手指,垂着眼帘,淡淡说,“但我觉得你会以此威胁我和你做··爱,或者和你在一起。”
周灼咀嚼的动作一顿。
“是我太偏激,”从遇到燕铭后,江挽就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任何男人。他掀起眼眸平静地看着他,“还是你本身就目的不纯?”
周灼垂眸,摇了摇头:我太丑,配不上你,我知道。
他微微一顿,继续在备忘录上打字:我阳痿。
他把手机转给江挽看。
“还要演吗?”江挽却只是扫了眼,依旧盯着他,轻飘飘说,“燕炽。”
周灼——燕炽沉默了良久,终于开了口:“……是我目的不纯,哥哥。”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他的声音带着长时间不曾开口的沙哑,“哥哥,不要生气。”
在燕铭提起燕炽母亲姓周的时候江挽就已经猜到了他就是周灼。上次周灼把他从顾逐之手上救下来的时候曾经开口说过话,虽然那个时候江挽接近昏迷分辨不清音色,但这都不重要了。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如果燕炽还不承认,那他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在江挽面前表明身份了。
因此燕炽没有再继续演下去。
江挽把擦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重新抬眸看着燕炽,鬓角边的绿孔雀翎羽熠熠生辉。但是他唇角一直微微下压,足以说明他现在不太愉快的心情。
燕炽现在这张脸只有那双眼睛是完好的,里面倒映着一个江挽,因此这双眼睛格外漂亮。
他还是没摘下口罩,在江挽的注视下有些狼狈地避开视线。
“我脾气很怪吗?”江挽慢慢地说,“在你眼里,我经常生气?你很委屈?”
“没有,不委屈。”燕炽立马否认,认真解释,“哥哥被他害成这样,我是他儿子,哥哥怎么揣测我都是应该的。”
“哥哥说过不想看见我,是我不听话,想出这样的方法隐姓埋名刻意接近哥哥,本身就是我的错。”他说,“我喜欢哥哥超过了喜欢自己,我控制不住。”
他笑了一下:“我的喜欢好像对哥哥来说是负担。”
江挽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没错。”
燕炽喉结微顿,眼神闪动了一下,似乎哑口无言,良久他低声说:“……我知道了。”
“感情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江挽继续无情地说,“我不需要它。你喜欢我,也许永远也不会得到我的回应。”
燕炽咬紧颌关,眼中似乎浮点水光,但很快就被他眨掉了。
“你最后可能会和他们一样,怪我像个婊子,下床就翻脸无情。”即使是在说着侮辱自己的词语,江挽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会像顾逐之那样,听到和我断掉关系就会发疯。所以最好不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