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想起老畜生当年气急败坏的模样就高兴,因此难得乖顺靠在他怀里,指尖都犯着懒劲儿:“想得美。”
“叔叔不年轻了。”燕铭环着他的腰啄吻他的后颈,轻叹,“以后燕家会交给我们的儿子,让他替叔叔护着你。”
“不是有个现成的吗?”江挽无所谓说,“把燕家交给他一样的,叔叔死了,他也会代替叔叔护着我。”
江挽知道燕铭有个儿子,只比他小两岁。
但他不知道名字,也从来没见过。
他只知道对方是生母算计了燕铭才会降生,再加上他的母亲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史,所以燕铭一直不喜欢这个儿子,在他被查出人格分裂之后,燕铭就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关着。
“还是说……”江挽不会同情他,因为他平等地厌恶燕家的所有人。
他此时靠在燕铭怀里,笑得很恶意:“叔叔在担心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到时候是该叫你爸爸,还是叫你儿子爸爸?”
张特助提着早餐和小陶在同一楼层相遇,两人对视了又很快转开视线,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张特助是燕铭的首席私助,日常板着脸冷面无私,严格来说小陶也是他亲自找来照顾江挽的,但小陶还是有些怕他,因此刻意落后了半步等他开门。
江挽和燕铭都还没起床。
张特助识相地没去打扰他们,将燕家私厨准备的早餐取出来在餐桌上摆好,小陶乖乖去磨咖啡,一时之间偌大的客厅里只能听见碗碟碰撞餐桌和咖啡机运作的动静。
没多久,房间里突然传来江挽的声音:“张特助。”
张特助推门而入,见江挽衣衫不整靠在床头,燕铭站在床边穿衣服,健美的上身布满了暧昧的抓痕。
江挽听见他进来,没睁眼,埋在枕头上恹恹说:“去给你老板打领带。”
他昨晚说的那句话让老男人折腾了他大半夜,他被弄得现在还不太舒服。
按理说燕铭这个年纪的男人性|功|能已经开始衰退了,但他依旧弄了江挽大半宿,所以江挽怀疑他吃了伟|哥,昏睡前还气恨恨骂他老黄瓜刷绿漆不要脸。
现在嗓子还有些疼。
张特助闻言看了眼燕总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也不算难看,心知燕总更想江挽给他打领带,于是明智地没应下来,只说:“早餐已经备好了,江先生,您要起来吃吗?”
“嗯。”
江挽懒洋洋应了声,他今天还有行程。
“出去。”燕铭淡漠地说,宽大温热的手掌摸了把江挽的侧脸,被一把打开,又捉住他的手,亲吻他腕内侧的荆棘纹身。
江挽排斥地缩回手,埋在枕头中沙哑地闷声骂:“别碰我!”
张特助知趣地退了出去,关上门之前看见燕铭敞着衬衫俯身将江挽从床上抱起来,顿了一下。
燕铭的衬衫有些皱,显然刚从衣柜里拿出来没有熨过,裸露出来的地方还都是血痕,头发没有打理微显凌乱,领带也胡乱搭在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