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卫楚除了那日回王府在自己的私库点了些东西当作谢礼送给秦朝颜,剩下的日子,略夸张的说法,就是他忙到了脚不沾地。
害得荣亲王妃在王府里不停地念叨,这儿子离京办差见不到人,回京了也还是照样见不到人。
“这卫楚,真就这么忙,我还想着让他陪我出门参加宴会。”荣亲王妃抱怨道,“回来的这小半个月,我都没见到他人。”
荣亲王正在擦他的宝贝刀,闻言道:“儿子是有正事在忙,哪儿有时间陪你去参加什么宴会。”
“忙忙忙!”荣亲王妃直接把她的手帕丢到荣亲王身上,“你以为我是真要他陪我出门去吃吃喝喝啊,这不是他都多大了,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膝下又有个临安,这再不抓紧,真是就不用娶妻了!”
“这京都里,像他年纪一般大的,都娶妻多少年了,膝下也有好几个孩子了。”
“我不是说临安不好,临安这孩子的模样和怀玉小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这么些年,他有和我们提过临安的娘半句话吗?我估摸着,那姑娘要不就是和怀玉不来往了,要不就是没了。”
“这么多年了,就是丧妻,也该再娶了不是?”
“要是任由怀玉的性子,再这么下去,以后我们老了,临安也出门或是娶妻了,就让怀玉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你忍心吗?”
荣亲王擦刀的动作一顿,他闷声道:“那,过些日子,我找儿子说说。”
“你把事记在心上,到时好好和他说说。”
“好。”
却说卫楚这边,他还不知道王府里的两口子已经在操心他的婚娶之事了。
这些日子,他的收获不小,京都里暗月教的据点撬了好几个,大理寺狱里添了不少人。
又审完一个人,他捏了捏眉心,让后面的人先别押进来,缓了会儿,目光不自觉地落到腰间的玉佩上。
暗夜
自那夜问话之后,他除了回府,就是整日泡在大理寺狱审人和外出抓人中。
这也是他在逃避,那日,卫楚在回答秦朝颜的问题时,细细观察了她的神色。
她很震惊,却没有一丝丝的怀念悲伤,或者该说,她不知道他说的那些事。
她,没有,他们共同的记忆。
想到这,卫楚把目光落在桌上的案卷上,他承认他是个懦夫,还是让他暂时逃避一下吧。
越是逃避情感问题,卫楚放在追凶抓犯上就越发不要命了,一时间,京都的暗月教几乎要被他一扫而空。
郊外,有人捂着胸口处渗血的伤口,低骂了一声。
“副使,这卫楚这些时日毁了我们在京都多少年的部署,这人,不杀不足以平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