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男人无儿无女,早在几年前就办理了停薪留职,在家照顾患病的妻子。
如今爱人没了,心灰意冷,才走了极端。
网友的评论众说纷纭,有痛批男人是非不分,恶意伤人的。也有同情男人,问责医院,为他鸣不平的。
“肖主任,您真冤啊!”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您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黎科嘟着嘴满脸的不忿,不情愿地推着轮椅上的肖筱往办公室走。
“都是外伤,又不严重!”
“谁说不严重的?!”
一个高大的身形挡在了他们面前。
黎科和肖筱一惊,抬眸看去。
腾非正满脸阴沉地站在她们面前。
“滕总!”黎科怯怯招呼。
腾非无暇他顾,一双黑眸只盯着轮椅上的肖筱。
“这么深的伤口,以后你还想不想拿手术刀了?”
“滕总……我……”
在腾非过于威严的眼神注视下,肖筱终究没再坚持。
腾非从黎科手里接过轮椅,转弯往门诊楼的侧门推去。
“我先送你回宿舍,护工晚些时候会过来照顾你。”
“不用的,滕总,我不用人照顾!”
肖筱扭头看腾非,却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轻微骨裂,不用小题大做!”肖筱轻声抗议。
“我看了你的片子,腿上的伤,可大可小!还是小心一点好!过两天看看恢复情况再说!”
“这件事后续……”
“交给我来处理,你先好好休息几天!”
从门诊楼出来,沿着那条银杏大道,腾非推着轮椅上的肖筱,往后排的员工宿舍楼走。
9月底的京城,银杏树的叶子刚刚开始由墨绿转向斑斓。一阵秋风拂过,黄绿相间的银杏叶仿佛无数彩色的蝴蝶在枝头舞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偶尔有路过的员工跟他们打招呼。
过了月洞门,腾非蹙眉看了眼肖筱住着的这栋小楼。
这还是上个世纪初期的建筑,已经算得上是文物了。
前些年做了翻新整修,但没舍得大动。
黑灰色的楼体,被十多棵古树环抱,牙白色的拱门、舷窗带着一点西方新艺术运动建筑的特征。
这栋小楼好看是真的好看,但没装电梯,这会儿就显得有些不方便。
“要不,你暂时住我那儿几天?”腾非转头问肖筱。
“不用,我这腿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