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以前没想过结党营私,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之人,卢氏对于房玄龄的心性也是推崇不已!只是最近自家老房不知为何隐隐约约有成为这群粗鲁之辈头目的倾向!从前几天下朝回来后就听到房玄龄时不时的会骂房俊几句!后来一问才知道那个逆子在骊山遇到游学的国子监老师,居然大放厥词的说户部都是一群尸素其位之辈!还对其曾经的老师破口大骂,此等不敬师长,目无长辈的行为最后被国子监院长王珪告到了李二那里,以其品德为例要撸去他的关内侯之位!卢氏听了又好气又好笑,看着整日拿着直辕犁研究的房玄龄,卢氏能做的也只能保证好后勤工作了!看着这群大唐有名的武将在自己家里,卢氏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以前的老房根本不会得罪谁,也不会站派系!现在当了这个带头大哥就意味着以后武将那边有什么事情都要出马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了!看着已经有了白发的老房,卢氏一股子邪火从内心罪恶的深处渐渐往外窜!想着房俊那个逆子,迟早有一天要好好收拾一下,去了那么远都还能惹祸,卢氏也是满心的无奈!看看把他老父亲操心成什么样子了!今儿在朝堂上两帮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看谁都不顺眼!李二乐的清闲,两帮人斗总比一家独大的好!看看这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吗?要是其中两帮人谁真的改进了直辕犁那就逐了他们的心愿!反正最后得利的是自己大唐子民,要是谁都没有研究出来,那也没关系,反正总有对头,自己以后在朝堂之上也会舒服很多,不像以前那样搞得长孙无忌一家独大!眼看约定时间要到了,现在两边谁都没有发难!只要没发难,那就证明其实两边都没有什么收获,但凡一边有收获的话也不会这样子!李二叹了口气,他内心还是希望其中一边发难的,不管是国子监的院长之职,还是房俊的关内侯在他看来都只不过是小菜一碟,没人发难,李二只能带着遗憾退朝!一群武将结伴来到房府,进了门来到平日里相聚的小院门口,还没进去就看到程咬金坐在那里大马金刀的喝着茶!“知节,你这不去上朝,却整日里往房府跑,你就不怕陛下责怪下来?”尉迟敬德声音犹如洪钟传遍整个小院!一瞬间,树上的鸟儿都振翅飞走!“陛下怎么会责怪呢?房府的空气要好一点,某只不过是在这里养伤罢了,想必陛下也会体恤这某这受伤之人的!”程咬金咧嘴一笑,毫不在乎的说道!在朝堂上为房俊挨了那一刀之后,程咬金也顺理成章的成了伤员,伤员有权利请假不上朝的!说着众人就朝程咬金走了过去,走在最前面的尉迟敬德一把夺过程咬金面前的茶壶就往自己嘴里倒!“哎哎哎,你自己不会去泡啊,喝我的干嘛,喝茶是这样喝的吗?简直粗鄙不堪!”尉迟敬德的动作太快,程咬金没护住茶壶只能竖着眉毛没好气的说道!“我粗鄙不堪也比你这个无赖好啊,我好歹还是下朝后才和房相一起过来,你呢?不要脸的,不上朝,就每天来这儿混茶喝,还要不要脸了,左领军大将军就是这样的货色?”牛饮过后长舒了口气的尉迟敬德看着程咬金鄙夷的反击道!看着对方身上绑着的纱布,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受了多重的伤!只有几人知道,这货第二日就已经活蹦乱跳了!看其不要脸的同时,也在感慨房俊的缝合术,这种神奇的技术要是早几十年出现,大唐也不会如此人口凋零了!每年真正死在战场上的其实不多,多的是受伤后被邪毒入体之人!“老程,你要不拆开纱布来让我等看看伤口如何了,可别整日里胡来,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时候就真的闹出笑话了!”尉迟敬德后面身高八尺,骨架很大,脸上却是两颊凹陷之人说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段志玄,只是说完话后就咳嗽了起来,而且咳嗽的很厉害!旁边的秦琼赶紧为其拍了拍背!“段大哥,要不要不你去找房俊那厮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呢,那货的医术你别说,还真有其神奇之处!”“没错,段哥,老秦说的没错,你看就连孟老都夸赞不已,说不定他真有办法也说不定!”旁边的刘弘基这个辅国大将军也是担忧的附和道!刘弘基这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看上去很是老成,但却是几人里面年龄最小的,他和段志玄一样其实都不是李世民的家底!而是李渊的家底,刘弘基是隋朝河州刺史之子,早年因为父亲的关系也混到右勋侍,后来为了躲避东征高句丽故意把家里的老牛给宰杀了!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牛可不是你想杀就杀的,这是春耕的最大功臣,傻杀牛在这时候可是大罪,上到朝堂,下到平明百姓,都是不能杀牛的!就这样刘弘基被捕入狱,后来刘弘基就投奔了当时太原的李渊,在他看来隋朝末期多路诸侯,只有李渊有帝王之相!李渊起兵后刘弘基斩杀了当时不可一世的宋老生,攻破卫文升,围攻长安,事后被李渊授予右骁卫大将军!最后随李二四处征战,最后被李二收入麾下!段志玄更是眼光独到,李渊起兵之时,他独自招兵买马跟随李渊起兵,宣武门之变中再一次把宝押在了李二身上!当时李建成和李元吉都在极力拉拢段志玄,但是都被他拒绝了,最后和尉迟敬德等人一起讨伐李建成和李元吉!但是他的功劳不止于此,李二讨伐王世充的时候他就跟随在其左右了,那时候的段志玄武功高强,摔马被俘,两个士兵压着其过桥之时被其摔倒一人,腾身而起夺取一马,疾驰而回,数百铁骑尾随其后,无人敢靠近!:()大唐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