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一下。
周诚疑惑的仰头。
苏醒却深呼一口气:“发现宣谦落在那里只住过一年,成为被那里的精神男性病人发泄的工具,后来宣谦行的父亲,宣沉无意得知此事后,便托关系让人把她放了出来,放出来没多久,就是之后双双死亡的案子了。”
苏醒再翻一页,强忍着不适继续说:“关于宣谦落跟张秋衣这对夫妻之间的事,他们的结婚后的感情似乎破裂的很快;根据宣谦行提供过的消息,张秋衣不经常在家,几乎半年回去一次或者一年都不回去一次。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二十多年前的邻居走的走散的散,几乎是找不到了,所以无从调查。”
他说完后,空气中隐隐带着些许战栗的种子,慢慢的流入在场每个人的体内,寒气遍布整间会议室内。
似乎过了很久,周诚才提出疑问:“宣谦落一案跟黑天一案有联系吗?”
苏醒艰难的咽了咽:“暂时没有发现,但疑点重重,我希望能重视起来,宣家的悬案跟绑架案。”
“宣谦落为何被判精神病?”
苏醒记起来:“在一起未成年女子性侵官司中,宣谦落为受害者作辩护律师,突然就在二审法庭上,发了疯似的要撕了对方的辩护律师,也是因为这件事受到严重处分,被吊销执照,之后被验出狂躁性精神病。”
周诚双手交握放在桌面,认真冷静的分析:“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一般家庭不会将自己的子女送进去的,加上宣氏医学世家,他们属于专业范畴。尽量找到宣谦落的病史,做进一步分析,不排除当时宣谦落是被人强硬送进去的事实。”
苏醒听到后面这个不排除因素,浑身狠狠的抖了一下。
“是,周队。”
六点到七点的晚间新闻,非常准时的开播了,每个频道都是差不多的播送新闻,而这几天最轰动也最引人注目的也就是关于宣氏集团董事长宣瑜被工商局接去配合调查的事情。
厨房洗水池里哗哗流水声,持续了几分钟后停下,柯蒙把围裙一脱挂在墙上,悠闲的走出去,帮自己倒了一杯水,就被新闻里记者导播的声音给吸引过去了。
柯蒙扬起手一饮而尽,把水杯放下后,目光转移到坐在沙发上,抱着猫看新闻的宣誉。
丫丫白色柔软的毛发几乎要与宣誉身上的白t恤融在一起,两个的表情都一样高冷淡然的看着电视。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会被罚几年?”
宣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眼前是电视,耳边是导播的声音,柯蒙的话突然插进来,显得异常突兀。
“暂时,不会。”
柯蒙挑眉:“怎么说?”
“搜集集团漏洞洗钱证据,要很长一段时间,工商局不会一直扣着人不放,而且宣谦行也不会让他们如愿。”
柯蒙坐在沙发上,身体跟他靠着,内心却是天各一方:“你认为是我找的证据举报上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