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净想不出。
“这里会有维尔希所说的线索吗?”蒋千昭已经率先探查了起来。
但实际上他们刚才打扫卫生的时候,便把这里几乎摸了个遍,但几乎没有找到任何信息。
就在这时,郁净余光中仿佛瞥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孤零零的木质秋千,所有设施中唯一一个格格不入的设施,因为这曾经是维尔希亲手为他打的。
恍惚间,郁净仿佛听见了一个温柔发女声在自己耳边轻声说话,“小希,慢一点,你要把弟弟挂到树上去了!”
女人的笑声银铃一般动听,郁净仿佛看见两个个子小小的小男孩,一个坐在秋千上,另一个笑着推着秋千。
当时只道是寻常。
片刻后,郁净忽然抬起头来,他看向蒋千昭:“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检查过。”
说着,时隔了十几年的时间,他再一次坐在了这架有些简易的秋千上面。
秋千的绳子是特制的,经过几十年的侵蚀,仍然没有被过度腐蚀掉的痕迹。
这架秋千因为过于简陋,反而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推我,越高越好。”郁净说。
蒋千昭放下手中的东西,接着慢慢推起了秋千。
秋千慢慢起伏,熟悉的失重感包裹了自己,小时候他和维尔希经常像这样没轻没重地在一起玩儿,母亲总是温柔地嗔怪他们。
但他从没改过,还是让维尔希这样推着他,或者换他这样推着维尔希。
顽劣非常。
因为这里有个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
当秋千被送到一定的高度,感受到阳光暖洋洋地撒在自己身上,最高点时,他们能看见任何人都看不到的景色。
现实和过去一点一点地重合,阳光撒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刻,郁净被送到了秋千的最高点。
从他的视线上看去,能看见一颗存活在这里不知道多久的老树中间,仿佛被什么开辟了一条通道,通道四周被绿色的葱郁包裹,繁花盛开在其中,美不胜收,像是一条仙人小径。
而此刻这条隐蔽的通道中,被人放了一封信。
维尔希留给他的,一封信。
【??作者有话说】
表面上的蒋:面无表情,风轻云淡,运筹帷幄。
实际上的蒋:阴狠咒骂,脑子里出了本维尔希的一万种死法。
“撒娇”
看到这封信的同时,郁净脑海之中闪过了无数画面,那些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之中,每一份都有维尔希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