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不至于吧!这些女人是没见过男人吗?这个疯子有什么可看的?”锦厌尘那颗火热的心被迎着浇了一大盆冰水,拔凉拔凉的。
终于是熬过了城里的这段路,周围再没有了女人们疯狂的喊声,而是进入了一片静谧的森林。
天渐渐黑了,夜幕爬上来了,遮蔽了那一抹残阳,白日太阳的余光正向西山沉去,渐渐消失在了眼际。
他们的车在林中穿行着,马蹄踏在地上,尘土飞扬,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安静的可怕。
整整一夜,锦厌尘横竖闭不上眼,即便他的头脑一向很清醒,但现在也升赶了团团迷雾——他并非从没了解过穿书这种事,但却从没有想过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在没有了解清楚这东西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顺应着谨慎行事。
江子由抱着胳膊,倚靠在角落里,合着眼,大概是睡着了。正因如此,那绑着锦厌尘的傀儡丝也稍稍松了些,叫他不觉得那么憋闷。
他终于是可以活动活动身子了,被那破线绑久了,真的会觉得腰酸背痛啊。
一连赶了几天的路,他们终于是进入了一片山地雨林,这也标志着他们进入了滇云州的地界。在这个西南的地方,雨林是再常见不过的了,只是天气燥热难忍,令人心烦。
这一会儿,江子由早就脱下自己的斗篷系在腰间,那一身红衣使他显得精神了不少,而在下斗篷他头上的那两朵白花也显露出来。
车夫停了手中的鞭子,马也渐渐放慢了下来——没等车停稳,一只白皙而细长的手便撩开车帘探了进来。
锦厌尘被吓了一跳,忽然听到梨膏糖的声音:
【殊微棠,锦厌尘好友兼师兄,桃园戏班汀元师傅座下大弟子】
一颗脑袋探进来,抬起头,看锦厌尘一脸懵懵的样子,嬉笑道:“怎么,这才几个月不见就不记得师兄了?快下来看看!”殊微棠招呼着锦厌尘。
江子由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至始至终没说一个字。
“好友?”锦厌尘努力回想着自己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那些好友是怎么交流的,他可不想还没开始就结束。
谁料还没刚一走出车门,殊微棠便伸手一把揽住了他,道:“怎么了你这是,发个烧把自己烧傻了?”
锦厌尘只好朝他笑笑,随便编了个理由:“我这不那场高热发的奇吗,就是有点失忆,忘了点东西,还要请师兄多多照应啊。”
殊微棠“噢”了一声,拍拍锦厌尘的肩膀,很大气的对他说:“没事没事,忘了也没事,我再跟你说就是,大不了重新认识一遍,你就放心吧,都是熟人,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呢。”
他一边揽着锦厌尘,一边向院子中走去。慢悠悠从车上走下来的江子由终于开了口,冷冷的道:“你放开他,要你那么揽着吗?我又不是不认得路。”
殊微棠顿时无语凝噎,翻白眼道:“知道江公子神通广大,但厌尘你就没必要这么管着了吧?他是你弟弟,又不是你的傀儡,你别平时跟你那些纸娃娃玩多了看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