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灼热,脑袋昏沉。
那冷冽的雪松香也变得温存,鼻尖相抵,她残存的意志呢喃着他的名字:“徐卿庭……”
冷硬的喉结轻滚,他比她清醒,却率先沉沦。
蒂普提克果香和青草的腥绿渐渐褪尽,留下雪松收尾,吐气如兰的樱唇引诱着他靠近。
“今晚没有徐卿庭和虞昭,我们只是夜阑和红菱。”
徐卿庭掩藏在夜幕下的眼眸,尽是满溢的情潮,仿佛收敛所有的温柔,强势地绞动那嫩软的唇舌,汲取魂牵梦绕的那些甜馨。
她仰着头,给予同样热切的回应。
幸好对公寓布局轻车熟路,他抱着怀里的娇娇儿转移阵地到主卧。
夜里因她怕黑特意按照的感应灯带亮起,昏黄的灯光朦胧又暧昧。
徐卿庭随手丢了几盒东西到床上,她只觉得脖颈上一片酥麻,根本没有看清什么“超博、颗粒”的?
“什么时候”买的?
“我买了一箱,有几百个吧。”
额头在她敏感的颈窝反复地摩挲,她嘴里嘤哼出的声音绵软还不成调。
有人手指动作凌乱,偏又是个急性子,根本不会脱这叫重工又繁琐的戏服,直到虞昭听到一声撕布声。
“不可以!”眼看局面要失控,虞昭急忙推了推他:“衣服是跟剧组借的……”
徐卿庭眯着眼,搂着细嫩腰肢的手收了回来,聚焦的瞳仁氤氲着擎天火焰般的欲。
“那就不脱。”
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这静谧的夜晚,为此刻的两人披上一层柔和的银纱。
两两相望的眼眸里,是对彼此的渴望、是心动,是深深的依恋。
心跳逐渐加速,仿佛能听见对方心里的呼唤,所有的理智和束缚都化为虚无,落地窗晃着两道微妙又暧昧的身影。
漆黑的发丝铺陈在枕头间,男欢女爱,沉溺放纵。
灵巧的小鹿在丛林中奔跑、纵越,一时不慎,跌入猎人的陷阱之中。
四周温暖宜人,而楼下终是开出今春的第一树海棠。
……
那件鱼尾戏服,到底是还不回去了。
徐卿庭去给扒门的小鱼儿做了猫饭,回头发现虞昭浑身俱是湿漉,眼中亦是,似是迷蒙潇潇的江南雨幕。
天光熹微,房间里弥散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而她最喜欢的那套蝶花清梦的床品,算是彻底报废了。
他过来轻吻她微垂的眼睫,尾端湿成一簇簇的,察觉到他的意图,虞昭一边抬腿踢着人,一边忙不迭往后躲。
“你说了,刚刚最后一次的……”
床下垃圾桶里,盖了好几层“毁尸灭迹”,但她却被欺负惨了,锁骨以下错落蔓延,红梅开遍,两腿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
他指腹轻抚着她的唇瓣,倒先委屈上了:“宝宝,我根本就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