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摹本中前进。”
伯尼黛特领会了她的意图,“只要靠近道路,就能回到这个世界。所以,我们可以在摹本中靠近那边的道路端点,直接从那头出来,进入下一个房间。”
“我们必须前进。”欧也妮看向副会长,“你们有擅长测绘的专家吗?我们需要一个明确的参照物或终点定位,让我们在进去后也能知道房间的终点在哪。”
“唉,有倒是有。”伯尼黛特的确做了这种准备。
欧也妮很快就明白了副会长叹气的原因,因为对方抬手解开了对菲比特的法术禁制。
伯尼黛特无奈地对欧也妮说,“最有天分的就是他了。”
之前的惩罚似乎使菲比特遭受了很大的打击。
他这会儿重获了言论自由,倒是闷不吭声,老老实实地架设起自己的测量杆,开始干活了。
两三个技术员都在干同样的事情,但他显然是最有主见的。
欧也妮看了眼他在笔记上快速勾勒的草图,伸手使用幻象法术,按照光幕捕捉的影响,模拟了一小座沙漠场景。
菲比特测量几组数据后停下来,看了看欧也妮的立体模型,又忍不住嘟哝着挑刺,“沙丘后面的坡度现在明明是看不见的。这么武断地将想象和实景混在一起,待会进去换个角度你就绕晕了。”
这次的话倒还挺有道理。
菲比特大概是怕了教训,说得很小声。
欧也妮从善如流地将模型中的实景和推断地形用不同的颜色区分开来。
菲比特抿了抿嘴,继续测量他的数据去了。
在菲比特忙活的时候,有其他人试图用机械鸟来探路,将旗标送去远方的终点。
欧也妮抱着未尝不可一试的心态,在旗标上做了缘分的记号。
可惜,无论机械鸟是选择沙脊线、追寻风向,还是延续脚印足迹,都会在飞出不远后,因为偏离道路而掉入摹本世界,像奥菲尼亚之前的机械鼠默默一样收不回来。
如果机械鸟够多,或许能不断试错,用穷举法找出道路。
但技术员们显然没有携带这么多精密的器械。
用简单法术批量制作出来的纸飞机,倒是能以量取胜。
但它们在风沙中飞不出太远,坠落后留下的痕迹也会很快被风吹偏方向。
道路的宽度有限。
不精准的道路,会让队伍在前进到一半时失散。与其到时候让分散的队员们各自分头摸索出路,不如一开始就集体进入摹本。
到最后,还是欧也妮的提议最为现实。
丰饶的法师们试图用血雾为沙面染色。
不会消失去摹本世界的血迹,能够涂抹出唯一正确的道路。
但那样做消耗太大了。
欧也妮皱眉阻止他们,不应该为一个房间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技术员们看着眼前这个巨型的房间,差不多也估算出这种做法的消耗量,在法师动手前及时给出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