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记走到这一步,何尝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向岳母求助。
兰秋菱听到这个消息果然暴跳如雷,两眼周围环视一圈,问,&ldo;蕙儿呢?&rdo;
&ldo;外婆,妈妈刚才走出去了,估计去了妮妮的房间?&rdo;晏晏也意识到外婆的怒气,站了起来,&ldo;我陪你去找妈妈吧。&rdo;
兰秋菱怒火中烧,便也不理会孙儿的心思,对云澈安抚了一句,&ldo;阿澈,你不要听她乱说,我和她爸不会让她胡闹的,而且她也就说说而已,不可能真的离婚,你先别着急,注意身体。&rdo;
&ldo;谢谢您,妈。&rdo;
兰秋菱摇摇头,先走开了。
云澈看着她怒冲冲的身影,嘴角不禁勾出一抹嘲弄的笑,是啊,他什么时候需要用这样的手段。
&ldo;云书记,我扶您到床上休息一下吧,您今晚不打算回医院的话,我帮您换套睡衣。&rdo;李秘书道。
云澈点头,撑着李秘书站起身来。
李秘书给他换好干净的睡衣,他也直接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脸的不知所思。
兰秋菱找遍整个屋子,最后在一间客房里找到苏筱。
此时苏筱蜷着身子在床上,给人一种孤独可怜的感觉,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兰秋菱第一反应也是心疼,可想起女儿要跟云澈离婚,心疼之情顿时又被怒气冲走,快步来到苏筱面前,气急败坏道,&ldo;蕙儿,我到底要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懂事一些?你竟然跟阿澈提出离婚,你是疯了吗,还是中邪了?&rdo;
苏筱本就没睡,见母亲过来这样说一通,倒也有些意外,但并不想理。
兰秋菱继续骂,甚至还伸手去拉扯苏筱,这时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晏晏劝了一句,&ldo;外婆您先别激动,这样会伤到妈妈和您的。&rdo;
&ldo;伤到她那也是她活该,反正她好日子过腻了呢,竟然尽想些荒唐的事,也就阿澈能惯着你,你看你嫁给第二个男人,早就教训你了!&rdo;兰秋菱这几天已积压了很多怒气,这会儿算是全都发泄出来。
她看苏筱没动静,准备继续拉她,晏晏为了保护母亲不禁出手阻拦,结果就被兰秋戳到手,他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痛叫。
苏筱听到这声痛叫也迅速坐了起来,愤怒地瞪着母亲。
兰秋菱先是一愣,厉声道,&ldo;我不管你说那句话是真的还是赌气,立刻去给阿澈道歉,阿澈不跟你计较是你的福气,你就别再作了!&rdo;
作?
苏筱从头到尾听着母亲这一声声&ldo;理所当然&rdo;的讨伐,又想起一直以来母亲对她的态度,瞧瞧晏晏被伤到的手,心里的怒火于是也爆发出来,&ldo;你确定是我母亲吗?确定生过我吗?当初其实你可能认错了,你弄丢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因为没有哪个母亲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母亲,你如果是不至于这样对我,你心里不疼吗?&rdo;
&ldo;你……&rdo;兰秋菱一怔,面色当即一沉。
苏筱继续悲愤道,&ldo;当初瞿思还是我哥妻子的时候,你为了维护她而总是指责我,我和云澈有什么事你也是觉得都是我的错,现在他出轨,他在外面养女人,你还让我去包容,去忍让,我真的不懂,这哪是一个母亲的所作所为,哪有母亲这样的?&rdo;
兰秋菱怒火蹭蹭地涨,可她看着苏筱一脸悲痛愤怒的神色,又及时忍了忍,道,&ldo;我都说了他没出轨,你为什么一定要胡思乱想!&rdo;
&ldo;你觉得他没出轨,那是因为你相信他,因为你很在乎这个女婿,你不想失去这个女婿!可是,我已经没法相信他,我不相信知道吗?在我看来他就是出轨,他和那个女人发生过关系。&rdo;
&ldo;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出轨,你又没有亲眼看到他和那个女人做那种事。&rdo;
&ldo;对,那他有什么理由证明他没有和那个女人做过?所以,谁都不能保证,我只能随着我的心走,我心里已经对他失望透底,甚至觉得厌恶憎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他根本不可能再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我不想自己再次拿刀刺伤他,不想让我的孩子看到他们的母亲是个杀人犯,杀的还是他们的父亲,我不想他们一辈子都活在这样的不理解和阴影中,然后心理也变得扭曲,我才想到这样对大家都好的办法,我和他,已经回不去了!&rdo;苏筱泪流满面。
&ldo;奸情&rdo;重演
兰秋菱犹如被雷电击中,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她看着女儿,心头依然怒火腾腾,可她已经没法再像刚才那样教训出口!
苏筱目光则已经转向晏晏,眼泪疯狂地流着,眼底隐藏着深深的内疚。
扬扬和妮妮可能知道爸爸妈妈闹别扭,但还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可是晏晏,他亲眼目睹了她刺杀云澈,如今又亲耳听到这样一番话。
晏晏,对不起,妈妈真的好对不起你!
&ldo;妈妈,别哭。&rdo;晏晏温柔地擦去那些灼热的泪珠。
苏筱继续泪流不止,&ldo;对不起,晏晏,对不起。&rdo;
晏晏摇头,把她搂入怀中。
他的胸膛虽还不似他父亲那样宽厚,却让苏筱感到非常的依恋,觉得这是全世界最温暖的胸怀,她便也紧紧依偎在儿子怀中,失声痛哭出来。
而大家都不知道,此时云澈就站在房门外。
刚才躺了一会,他心绪不宁,索性起身到这里来,正好把苏筱和兰秋菱的全部对话都听进去了,听到苏筱的各种控诉,听到苏筱认定他出轨,听到苏筱说,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心口只觉得被无数锋利的刀子刺了进来,比她当时刺入他腹部的痛更甚,浑身都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