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的语气冷淡中透着嘲弄,司徒燕即时又是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下。
苏筱也开口,&ldo;司徒劲已被抓起来,等待审判,他犯下弥天大罪,就算不是被处决,这辈子恐怕也要在牢里度过,至于你,阿澈念在你生养过他,决定帮你一把,不跟你计较那些事,你好好听从我们的安排,把病彻底治好,这样你还能过个安宁的晚年。&rdo;
司徒燕朝她扫了一眼,态度一如既往地充满不悦,冷哼出来,&ldo;你会这么好?我做过什么大家都清楚,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rdo;
苏筱不跟她计较,&ldo;你和司徒劲不一样,你所做的一切行为都是针对阿澈,只要他不追究,你也可以饶恕,而司徒劲,他犯的错可是世界级的,很多国家很多组织都在找他,恨不得把他扒皮!&rdo;
这些情况司徒燕当然也知道,只是,她一直没有过问,因为她觉得司徒劲会处理好,而且就算司徒劲出了什么事,跟她也没关系,她只要司徒劲完成她交代的任务就行。
可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心里并不是这么想!
她忽然感到一股心痛,这是很多年都没有过的感觉!
自从那个人走后,她都不再尝试过这样的滋味,她人生中只剩下痛恨,报仇!
苏筱默默留意着她变化的神情,道,&ldo;两个孩子,司徒劲你算是不可能指望,你只能依靠阿澈,你还想有好日子过,就应该听他的……&rdo;
&ldo;你给我闭嘴!&rdo;司徒燕冷声打断她,随即看向云澈,怒声道,&ldo;你给放了他,你不是说你要为我尽孝道,要感谢我把你带到这个世界吗?你应该好好偿还我,而现在,我要你放了劲儿,你立刻放了他!&rdo;
云澈薄唇顿时也紧抿起来,冷冷看着她,沉默不语。
苏筱则也沉声道,&ldo;你是你,司徒劲是司徒劲,他犯了弥天大罪,谁都救不了他!&rdo;
&ldo;你给我闭嘴,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给我吵,还有,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否则我跟你不客气!&rdo;司徒燕瞪着苏筱的眼神,充满痛恨,随即又忽然冲过来,整个人直接朝苏筱撞过去。
幸好云澈在身边,眼疾手快及时扶住苏筱,然后又一把抓住司徒燕,只听一阵清脆的骨折声划破空气,紧接着是司徒燕痛苦的哀叫声。
原来,云澈直接把她的手骨折断了!
云澈面若寒霜,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瞪着她,字字沉重冰冷地道出,&ldo;她是我的妻子,自然也是我的家人,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我,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rdo;
那个孩子,引起苏筱和云澈的疑惑
司徒燕这段时间被关押,整个人早就脆弱得很,如今被云澈这么一搞,着实疼痛,心里自然也生出愤怒。
她没想到云澈会这样对她!
把老婆看得比她还重!
她拼尽全力,挣脱掉云澈。
然后,气得浑身发抖。
苏筱从刚才的惊慌中安定下来,注视着她,忽然觉得有点同情,而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便也不跟她计较,语气平和道,&ldo;他今天来,原是想问你为什么这样对他,以前你们相依为命,你那么疼他,后来却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一直想不通,他无法相信曾经深爱他的母亲会变成他的仇人,时刻想要他的命,我也是母亲,我对我的孩子都是捧在心上呵护,有什么事,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保护他们。&rdo;
这一番话,苏筱说得晓之以情,动之于理,然而司徒燕根本不是寻常人,她才不管,依然我行我素。
她怒喝苏筱,&ldo;给我闭嘴!&rdo;
然后看向云澈,&ldo;你要是真把我当母亲,就放了劲儿,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rdo;
苏筱见她油盐不沾,还是那副鬼模样,心里是真的气,真想对她吼回去。
云澈搂了一下她的肩头,苏筱抬头,望着他沉静中布满深情的双眼,便也压下怒气,继续对司徒燕说,&ldo;你心心念念着司徒劲,那你知道他比你有良知,比你还有人性吗?
他把最重要的核心技术传授给了晏晏,别人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为所动,但他毫无条件地传给了晏晏,我想这应该是他骨子里的一种血缘促使。他知道晏晏是他的亲人。
他都能醒悟,为什么你不能?
司徒劲犯了这样的错,已经不是某个人可以决定他的结局,而且就算我们放了他,外面多的是人要弄死他,至于你……
我刚才说了,没错你和我没有关系,而我也恨极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但因为你是我丈夫的母亲,你把他生出来,曾经给他一个充满爱的童年,他放不下你,我也会尽力去忘掉你的那些恶行,希望你能改邪归正,安享晚年,让阿澈心里没有遗憾。&rdo;
&ldo;你说什么?你说劲儿把核心技术传给晏晏?传给他?&rdo;突然,司徒燕大吼出来。
苏筱看着她震惊的样子,略微沉吟,便也继续道,&ldo;对,晏晏现在已经去特殊部门,延续司徒劲传授的技术,司徒劲虽然可恨,但始终会念及大家有血缘,你真的不如他。&rdo;
&ldo;你说谎!&rdo;司徒燕怒吼出来,&ldo;我要见劲儿,他不可能传给晏晏的,就算要传他也应该传给亮亮,怎么可能传给晏晏,一定是你们逼迫他,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哄骗他,你叫劲儿来见我,叫他来见我!&rdo;
云澈生怕她伤到苏筱,带苏筱退出囚室外,隔着铁窗看着司徒燕。
这样情况下自然又是谈不出什么,云澈带苏筱走出监狱时,大家久久没有说话,彼此都觉得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