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外面那人又道:“核桃好吃吗?世子今日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可都加过料,是宫里的好东西。本来还怕世子吃的少,白费了功夫,没想到世子身子这么敏感,宁王府世子果然名不虚传,经常出入青楼就是不一样。”
宁元书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妈的,今晚的核桃是剥好的,做的很像现代的琥珀核桃,就放在他手边,他就贪吃了几个。
“啊,到了,世子请下轿吧。”
轿子停了下来,宁元书已经软在轿中无力动弹。他微微抬头,就见那刚刚说话的侍卫一把掀开轿帘把他拉了出来。
因为脱力他根本站不稳,跌跌撞撞倒在地上,男人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扭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艳,“啧啧,果真是天下无双的人间绝色,难怪太子殿下对你念念不忘。不过可惜,过了今晚,你就要死了,所以待会儿抓紧时机好好享受。”
“咳咳,”宁元书拼命控制自己不向男人靠拢,颤抖道:“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是什么人要害他?
太子?皇贵妃?还是其他人?
男人手劲很大,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起,动作粗鲁地让他转头看向身后的院落,在他耳边低语,“看见了吗?这是圣上今晚会来宠幸的吴美人的宫殿,你说要是让他看见你和他的女人睡在一起,会怎么样?”
“你是什么人?”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竟让他浑身颤抖,忍不住想要摩擦自己的欲望,他狠命咬了自己的下唇,“或者你替谁办事?是……皇贵妃?”
“景侍卫,我们还是快些吧,承香阁那边快结束了。”随行的太监见两人在外耽误太久,忍不住催促起来,“一个将死之人你跟他废话什么?”
“也对。我只是看不惯这些个世家子弟,听说这宁世子最爱给人用药,今日也让他自个儿好好尝尝。”男人下流的眼光看向宁元书身下,“听说宁世子只爱男人,也不知对着女人还能不能行?”
手上传来一阵剧痛,那人竟直接反剪着宁元书的双臂,将人推进了宫殿。这疼痛让他微微睁眼,稍作打量,一个美人的住处竟如此安静,没有一个下人,定然是事先就安排好了。
他虽然一直追问到底是谁要害他,但心里清楚除了皇贵妃不会有第二个人。他只是没想到他退个婚就把他这位姨母吓到如此地步,竟想到要借庆安帝的手除了他。
这种伎俩太小儿科,宫里尔虞我诈的事太多,稍微一查就能知道他是被人害了。但那又如何,到时候他还是必死,庆安帝不会留他,一个让皇帝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怎么可能有机会活下来。
这是耻辱,最后很有可能庆安帝都不会追查此事,只把一干涉事人员杀了了事。
深宫内院,这种事太平常了,清白不重要,人命也不重要。
走在前面的太监推开房门,侍卫将他整个人扔进屋里,宁元书“砰”的一声撞到地上。手掌擦过地砖,火辣辣地发疼,他本能地想要爬起来往外跑,却被人一脚踢到胸口,那侍卫嗤笑一声,“世子爷跑什么,马上你就可以美人在怀了,应该高兴才对。”说罢就将脚往下移,轻碾上去,宁元书忍不住喘息一声。
声音一出口,他便被自己吓住了,羞赧惊慌之余,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几人见宁元书如此,登时哈哈大笑,转身出了房间。
咔嚓。
宁元书听到了房间落锁的声音。
他悄悄回头,身后有一张挂着床幔的大床,隐约可见上面睡着一位娇媚入骨的美人。
世子爷,太子有请
宁元书爬起来拼命敲打房门,“开门,放我出去……唔……”
门外传来声音,“世子就别费劲了,时间到了自然有人把门打开。”
这时一双光滑细腻的手臂从身后缠了过来,女人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走……”
宁元书心头震惊,体内的热潮更加汹涌,让他忍不住想要回身抱住这个女人,想要……
女人紧紧抱住他的身子,他现在才发现女人只穿着一层薄纱,宁元书用尽全身力气把女人推开。
妈的,还不如像上次在红楼一样让他晕死过去,可他也知道那次是情况特殊,白欢当时给他用的药量重,身体也比现在虚弱才会受不住。
不待他躲开,那女人又一次缠了过来,身子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一双手更是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赤裸的肌肤传递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很显然这位吴美人跟他一样早就被人下了药。
他是个男人,温香软玉投怀送抱,如果不是仅存的理智还在支撑着他,他早就沉沦了。
伸手拔下头上的白玉簪子,往自己大腿扎去,疼痛瞬间让他清醒过来,可他不确定那些人还在不在门外,不敢大声叫,咽在喉咙里的呜咽反而更显暧昧。
他奋力将女人扑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女人难耐地在床上摩擦翻滚,他拖着鲜血淋漓的腿来到桌边,将茶壶里的一壶冷茶咕噜咕噜灌下半壶。
女人娇吟的声音一阵阵传来,他用手使劲抠挖着伤口,借着疼痛来到门边,屋外很安静,伸手推门,果然是锁住的。不过他动作也要快,按刚刚那个侍卫的说法,庆安帝就快来了。
他又回身来到床边,床上的女子早已神志不清,宁元书狠狠心将手中的簪子刺向女子手臂,疼痛让那女子叫了一声,只是听着分外暧昧,不过眼神倒是清醒了不少。
宁元书又将茶壶里剩下的茶水浇了那女子一头一脸,女子瞬间睁大眼睛,惊恐万分,质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