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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大结局(第1页)

夜,如浓稠的墨汁般肆意晕染。阴冷的牢房中,昏黄的烛光幽幽摇曳,映照出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姜娘子被铁链牢牢缚在木柱之上,衣衫破败不堪,露出的肌肤上,鞭痕纵横交错,犹如血绘。她双眸紧闭,眉峰紧蹙,即便深陷痛苦深渊,亦不曾发出一丝呻吟,唯有微弱喘息在寂静中若有若无地回响。太子李寒笙坐于牢房一隅,身影半隐于黑暗之中,似一尊冰冷的雕塑。他一手轻掩鼻尖,试图隔绝那愈发浓烈的血腥之气,但眉宇间仍不禁微蹙。半晌后,他终于忍不住道:“住手。”行刑之人闻声,立刻停下手中动作,悄然退至一旁。牢房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李寒笙缓缓起身,走向姜娘子。他伸出手,拨开遮住她脸庞的凌乱发丝:“你为何这般嘴硬?说来,你也是本宫的长辈。如今这般,真叫本宫看不下去了。”姜娘子望他一眼:“不错,若我那孩子出生了,他也是你的弟弟。”李寒笙:“……”他面色微动,竟一时缄默。姜娘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来,我与你的母亲同岁被圣上恩宠,与你也算有些渊源。”李寒笙眸光微闪,忽而开口道:“梅姨,你为何要犯下投毒之大罪?此事震动朝野,令我左右为难。”“梅姨……”姜娘子轻声重复着这个称呼,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多久了,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李寒笙语气中带着敬意:“我母亲出身卑微,宫中众人多轻视于她,唯有你,未曾薄待。”姜娘子微微垂眸,似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良久,她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当年你母亲初入宫闱,怯生生的模样惹人怜惜。”李寒笙静静地听着,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感慨。“梅姨之恩,我一直铭记于心。只是此次投毒之事,实在过于严重,若不彻查,难以向朝野交代。”姜娘子眼神一凛:“此事我既已做下,便不会后悔。”李寒笙低语道:“因为复仇吗?”“复仇?哈哈哈哈……”姜娘子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苍凉与讽刺,“李寒笙啊李寒笙,你自幼丧母,心中难道没有丝毫的愤懑吗?”李寒笙不禁一怔。牢房的明烛摇曳间,他的嘴角微微颤动,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姜娘子道:“你如今已身为东宫太子,不日登基,你是想重蹈你父亲的暴政?还是想要改变天下?”“我……”他开口,声音低沉,“从未想过要复制任何人的道路。”姜娘子撤开眼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可你终究是他的儿子!一样的惨无人道!”李寒笙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厉声道:“他是他,我是我!我身上虽流淌着他的血,但这绝不意味着我必须继承他的一切。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志,我要走的是一条与他截然不同的道路。”姜娘子冷笑更浓,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屑:“你以为你能决定什么?”李寒笙俊眸扬起,火光映入其中,掠过几分流光:“你既下毒,必有解药。拿出解药,我还能救你!”“救我?”姜娘子冷笑,挑眉反问,“你心中所念,不过是想救他吧?我想不通,他若死了,你岂不是能更快一步问鼎九五?”李寒笙摇头道:“因为除了你,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掌握着解药。如果她先一步行动,拿出解药,那么眼下的局势便不再是我能轻易驾驭的。我需要确保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确保我能以最完美的姿态,在最恰当的时机,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姜娘子眸色微动,似乎在心中默默权衡着什么:“如此说来……你真能救我。”李寒笙扬了扬眉:“当然!”姜娘子冷笑更甚,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你将我折磨至此,如今又凭什么让我信你?”李寒笙道:“你想要为你的孩子报仇,而我想要掌控局势,顺利登上皇位;我们的目标并不冲突,甚至可以相互成全。”姜娘子沉默良久,牢房中的气氛仿佛凝固一般。那昏黄的烛光依旧摇曳不定,映照着两人各怀心思的面庞。终于,姜娘子缓缓开口:“你当真能保我性命无忧?”李寒笙神色郑重,微微颔首道:“只要你交出解药,我以太子之尊向你承诺,定保你周全。”李寒笙和姜娘子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一炷香后。当李寒笙从昏暗的牢房中步出时,他的手中已紧握住了关于解药的关键线索。然而,他的眉宇间却似乎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寒霜,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此时,一直暗中跟随他的护卫再度现身,那手背上的火焰刺青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李寒笙将线索交予那人:“找到解药后,将其交给翊王。”那人闻言,脸上露出惊愕之色:“殿下,这可是唯一能救圣上的解药,您为何要交给翊王?”,!李寒笙一笑,反问道:“你当真以为,那个老狐狸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将解药交出来?”那人被问得一愣。李寒笙继续说道:“下毒之事,已被云贵妃揭露,所有证据皆指向夙鸢。夙鸢也已落网,并供认不讳。按理说,此案再查下去,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梅妃身上。然而,她却偏偏在此关头主动暴露,这其中的缘由,你可曾想过?”那人若有所思:“殿下的意思是,她主动暴露看似自投罗网,实则暗藏玄机?”“不错,这是个陷阱。也正因如此,本宫才决定让你将这份‘解药’转交给翊王。”寒霖抬头望向夜空,那幽深的眸光在夜色下显得更为复杂多变,“翊王此人,一心想为璘王复仇。之前为了对付他人,本宫姑且留他一命,可如今,他也已成了心腹大患。”那人附和道:“不错,自巫溪围场归来后,翊王的声望愈发高涨,实乃一大隐患。属下便觉得,那科举舞弊一案,便是翊王意图嫁祸于您。”“科举舞弊一案……”李寒笙的眼神愈发深沉。那人继续道:“既然翊王已不顾昔日情分,殿下亦无需再有所顾忌。”李寒笙沉默片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犹豫吗?他忽然冷笑一声。那人继续道:“这‘解药’一旦被翊王拿到,他定会不顾一切地想要献给圣上,来换取他接下来的地位。而殿下您,就可以借此机会,让他没有任何抵赖的余地。”"确实,科举舞弊的风波已然沸反盈天,朝堂内外不乏反对本宫之声。若本宫能巧妙地将梅妃中毒之事与翊王牵扯上关联,不仅能削弱他在巫溪围场上树立的威望,更能借此机会,将科举舞弊的罪名顺势转嫁于他。这样一来,本宫自可摆脱嫌疑,重获清白。"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还有……”李寒笙立于牢房前,又瞥了一眼那人,“杀了梅妃!”“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沉重而压抑。李寒笙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那阴沉而诡谲的神色,如同被夜色精心雕琢的面具……次日,瑞安城内,一场前所未有的舆论再次席卷而来。无人知晓这股舆论究竟起源于何人。仅仅一夜之间,整个瑞安城,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茶楼酒肆,处处都在热议科举舞弊之事。百姓们个个义愤填膺,纷纷对那些妄图以不正当手段获取功名之人予以指责。而太子,作为此次事件的嫌疑人,再度被推至风口浪尖——“听说了吗?这次科举,有人提前知道了题目,还是太子殿下亲自授意的呢!”“真是岂有此理!科举乃国家选拔人才之根本,怎能让这等污秽之事玷污?”“……”朝野上下,亦是议论纷纷。大臣们或明或暗地表达着对太子的不满,认为他身为储君,理应以身作则,维护朝纲,而非带头舞弊,败坏风气。而与此同时,那份由姜娘子交出的解药也落入李元狐之手。“殿下,这不仅仅是能解救陛下的解药,更是您的筹码。”李元狐面前这人是太子的人。他手臂上的火焰刺青在昏黄的烛光下浮过一缕暗光。李元狐的目光淡淡扫过那刺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说得极是……”他的指尖轻轻划过解药瓶身,细腻如丝的触感在他心里蔓延,李元狐的眼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狡黠,“有了这解药,我便能为皇兄铺设一条坦途,而他日皇兄登基大典之时,想必不会忘记我这份鼎力相助之情。”那人闻言,连忙附和:“翊王所言极是,太子殿下与翊王手足情深,此刻太子殿下正值风口浪尖,难以亲自此事,故而一切事宜,皆需仰仗翊王代为筹谋。”李元狐轻轻颔首:“那是自然,为太子殿下尽忠,乃是我义不容辞之责。”次日,李元狐未经李寒笙明面许可,召集了满朝文武,意在百官见证之下,令承元帝服下所谓的“解药”。而作为储君的李寒笙,心中早有盘算,一旦承元帝因李元狐之手中的“解药”不幸罹难,他便可立即以律法之名,将李元狐绳之以法,自己则能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并且借此机会,彻底洗刷在科举舞弊案中所蒙受的冤屈。彼时,紫宸殿内,烛光摇曳,恰似细碎星河闪烁,气氛凝重且紧张。承元帝卧于龙榻之上,面色苍白若纸,气息微弱如游丝,仿佛随时皆会陷入更深沉之昏迷。龙榻四周,精致屏风半掩,似一道若有若无的屏障,既为承元帝遮挡外界纷扰,又未全然隔绝外界视线。殿门外,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或站或立,皆保持一定距离,目光不时投向那紧闭之殿门。寝宫内,太子李寒笙立于龙榻一侧,面容冷峻如冰雕,翊王李元狐则站于另一侧,手中紧握着一瓶据称可解救承元帝之“解药”,目光不时与太子交汇,其间似有暗流涌动。,!瑄王李寒霖静静地站在角落,表情复杂多变,时而皱眉,时而凝视着躺在榻上的承元帝。皇后坐在承元帝榻边,面容憔悴不堪,紧紧握着承元帝之手。整个太医院之人围站一旁,太医令林一尘尤为神色紧张,额上汗珠隐现。皇后再次将目光转向李元狐,问道:“翊王,这解药……真的有用吗?”李元狐道:“皇后娘娘请放心,此解药乃是我遍访名医,历经千辛万苦所得。我愿以性命担保。”皇后闻言,心中疑虑稍减,然未立即做出决定,而是转头看向太子李寒笙,其眼神似在探寻太子之意。李寒笙微微躬身,道:“母后,儿臣以为,您作为后宫之主,应以您之命令为主。”皇后闻言,心中稍安。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转向太医令林一尘,道:“林太医,你将这解药给皇上服下。务必确保万无一失。”林逸尘闻言,立刻上前一步,双手接过李元狐手中的解药。他仔细端详这瓶解药,似乎暗自评估其药效与风险。然面对皇后的命令,他不敢有丝毫怠慢与犹豫。于是,他打开瓶盖,将解药小心翼翼地倒入承元帝口中。随着解药缓缓入喉,承元帝原本苍白之面色开始逐渐恢复血色,气息亦渐渐变得平稳而有力。众人见状,皆松一口气。然而,就在众人心中稍感宽慰之际,承元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紧接着,一口鲜血猛地自其口中喷出,溅落在锦被之上,如盛开的红梅,却带着触目惊心的凄厉。刚刚还弥漫在空气中之一丝轻松氛围,瞬间被惊恐所取代。林一尘见状,脸色骤变,他迅速上前,手指搭在承元帝的手腕上,仔细地探着脉搏,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片刻之后,他缓缓收回手,目光沉重地扫视一圈在场之众人,最终定格在皇后身上,颤抖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驾崩了。”皇后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泪水如泉涌,哭喊声撕心裂肺。整个紫宸殿,瞬间被一片死寂所笼罩,只有皇后那悲痛欲绝之哭声,在空旷之大殿中回荡,久久不散。李寒笙转眸之际,声如寒冰彻骨,直指向李元狐,喝道:“好你个李元狐,竟敢谋害父皇!”李元狐:“……”此时,殿外文武百官闻听殿内动静,无不面露愕然,交头接耳。就在这时,一阵沉重脚步声脚步声在殿外响起,如同战鼓催魂。禁军被迅速召集而来,显然有人早已有所准备。文武百官见状,纷纷退避三舍,神色惶然。皇后本在榻边哭得梨花带雨,却也在这一瞬间感受到危机来临。李寒笙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禁军听令,即刻将翊王李元狐拿下!”禁军们闻言,立刻上前,将李元狐团团围住。李元狐见状,大声喝道:“李寒笙,你竟敢如此对我!我身为皇室血脉,你怎敢妄动私刑,置祖宗家法于不顾?”然李寒笙却面不改色道:“你谋害父皇,证据确凿。本宫身为储君自当要秉公处置。”李元狐道:“你血口喷人!这解药乃是我遍访名医所得,我怎会预知它竟会引发如此剧变?分明是你为了争夺皇位,故意陷害于我!”李寒笙冷笑一声,道:“是非公道,自有天定。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鳖,还妄图狡辩吗?”说罢,他挥手示意禁军将李元狐押下。禁军们得令,立刻上前将李元狐制服,押往殿外。李元狐瞥了一眼李寒霖,他微微颔首,而众人眼中的李元狐仍不停地大声喊冤,但无人理会。皇后目睹此景,内心五味杂陈。她对李元狐的背叛感到愤怒,但目睹他落魄至此,又不禁心生怜悯。她望向李寒笙,目光中交织着复杂与忧虑,然而李寒笙却仿佛未曾察觉。李寒笙扫视着阶下肃立的文武百官:“诸位爱卿,今日之变故,本宫誓要追根溯源,查个水落石出。无论幕后黑手是谁,胆敢谋害父皇,必将严惩。”文武百官闻言,面面相觑,神色各异,片刻之后,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太子殿下圣明,吾等愿辅佐殿下彻查此事,以正朝纲。”彼时,刑部尚书陆谨站出来,拱手道:“殿下,此事关乎国之根本,当谨慎处置。翊王虽有罪嫌,但在未完全确定其罪之前,还望殿下能秉持公正,勿使无辜受冤。”李寒笙闻言,脸色微微一沉,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悦。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殿外响起。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侍卫神色仓皇,疾步闯到殿前,声音颤抖,几近失控:“太子殿下,大事不妙!翊王的亲信突然发动叛乱,正朝着紫宸殿杀来!”此言一出,大殿内外顿时一片哗然。李寒霖忽然建言道:“太子殿下,此刻非是处置李元狐之时,当速将其带来,细细盘问,以明真相。”,!李寒笙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几经权衡,终是沉声道:“也罢,将李元狐押解至此,本宫要亲审其由。”禁军领命,不多时,便将李元狐押解至紫宸殿前。此刻,大殿之内,众人已尽数退避,唯余李元狐、李寒笙二人,以及那静静躺于龙榻之上,已然故去的承元帝,似静默中透着悲凉。紫宸殿内,烛光摇曳,将这方寸之地映照得明暗交错。李元狐轻轻转动着手腕,仿佛那禁军的束缚仍留下些许痛楚,他的眉眼低垂,隐于那片幽深的阴影之中。李寒笙凝视着李元狐,眉头紧锁:“李元狐,你究竟想做什么?”“想做什么?”李元狐眉眼微微一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明是你,暗中派人将那致命之药交付于我,要我亲手送予父皇服下。如今,我倒想反问你一句,你究竟想做什么?”李寒笙闻此,不禁放声长笑,声震屋瓦:“这样的话语,即便你李元狐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是,所以我方才并未贸然出口。”“你很聪明。”李元狐的眼神微微黯淡:“只是没有想到,我们历经巫溪围场之险后,还要面对这兄弟阋墙之景。”李寒笙闻言,脸色骤变,声音冷若寒霜:“这一切,若不是你将科举舞弊一案算计到本宫身上,本宫又何至于此?本宫身为太子,本应一心为国,却因你的阴谋诡计,陷入这永无休止的纷争之中!”李元狐眉头紧蹙,语气中满是无奈:“科举舞弊一案,证据确凿,我岂能轻易嫁祸于人?太子殿下若真无愧于心,又何必对此案耿耿于怀?”李寒笙怒目圆睁:“你休要狡辩!科举舞弊一案分明是你暗中策划,企图撼动我的储君之位!你的所作所为,与那些乱臣贼子又有何异?”李元狐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彻骨:“所以……你便派人将毒药送到我手中?”李寒笙冷笑连连,声音中透着狠厉:“不错!本宫此举,乃是赐你一个名正言顺的死法,以免你重蹈你兄长的覆辙,遗臭万年!”提及璘王李寒熙之死,李元狐的心中犹如被一根利刺深深扎入。他眸光深邃,宛如深渊般漆黑:“为什么?他待人宽厚,对你亦是一片赤诚,你为何要背信弃义?”“只怪李寒熙总是自视甚高,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态。我与他同为皇子,为何他总是凌驾于我之上?后宫妃嫔诞下皇子后皆难逃厄运,为何昭华贵妃却能独享圣宠?为何李寒熙能拥有诸多特权?为什么?”李寒笙面目狰狞,这番模样竟让李元狐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李元狐望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他缓缓开口:“权力,真的能让你连手足之情都不顾了吗?”李寒笙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意,语带不屑:“权力?不,李元狐,你错了。这不是权力的问题,而是尊严,是地位,是生来便该属于我的一切!你和李寒熙不过是我的绊脚石罢了。”“那朕呢?”承元帝蓦然自龙榻之上坐起,其面容在摇曳的烛光下,竟似重焕生机,血色渐显。李寒笙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方才那些悖逆之言,早已落入承元帝之耳。他慌忙转头,只见李元狐已恭敬地跪在地上,一副谦卑顺从的模样,心中顿时恍然大悟——自己竟中了李元狐的计谋。然而,疑惑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李寒笙望向承元帝。他知道,承元帝向来对李元狐并无太多好感,甚至时有猜忌与不满。为何今日,承元帝竟会配合李元狐演下这一出戏?李寒笙急忙趋前几步,跪倒在承元帝面前:“父皇,这一切都是李元狐的诡计,儿臣实在冤枉至极!”承元帝目光如炬,似要穿透李寒笙的急切与李元狐的谦卑。他眸色暗沉,缓缓开口:“你二人之间的是非纠葛,朕已尽收眼底。科举舞弊一案,朕亦自有明断。但今日之事,更令朕痛心疾首的是,你等竟为了一己之私欲,而置骨肉亲情于不顾。身为皇子,当以国家为重,以民生为先。尔等如此行径,岂不令朕心寒至极?”李元狐道:“想必真正令父皇寒心的,并不局限于今日之事吧。试想,若非梅妃妄图以毒谋害,太子又怎会将计就计,以至于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承元帝:“……”他肩膀微微颓下,岁月的痕迹似在他脸上愈发明显。李元狐目光深邃,继续道:“如此人心思变,归根结底,皆因那桩去母留子的惨剧,令朝野内外人心惶惶,难以安定。而此等行径,不仅伤了骨肉亲情,更动摇了国之根本。”承元帝听罢,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怒声道:“大胆!朕励精图治,一心为国为民,岂容你妄加污蔑!”李寒笙见状,立刻道:“父皇,眼下翊王的亲信正朝紫宸殿逼近,他与李寒熙一般,图谋不轨,意图颠覆朝纲!”,!李元狐冷笑一声:“哪里来的叛乱?太子仅听一言,就下这样的判断,未免太狗儿戏了?”李寒笙一怔:“什么?”李元狐继续道:“哪里来的叛乱?太子仅凭一言,便妄下结论,岂不是太过儿戏?你既未调查那人真实身份,也未派人探查事情真相,仅凭李寒霖一面之词,便将我拉入殿内对峙。这世间之事,岂能仅凭臆测而定?”李寒笙闻言,不禁一怔,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他心念电转,目光扫过这内殿寝宫,只见烛光摇曳,唯余他、李元狐与承元帝三人。他从袖间掉落一把短剑,他心中暗生一计,决定孤注一掷,剑尖一转,直指承元帝。李元狐见状,身形恍若鬼魅,瞬息间已横亘于承元帝之前,双手推出层层掌风,与李寒笙的剑芒激烈交锋。李元狐怒喝道:“李寒笙,你莫不是疯了?”李寒笙冷笑连连,剑法愈发凌厉,每一招每一式皆欲致李元狐于死地。然李元狐武艺更胜一筹,招招化解,反击亦是凶猛。李寒笙渐感力不从心,剑法渐乱,终于被李元狐一掌击中胸口,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咳咳……”李寒笙强忍剧痛,挣扎而起,脸上却无丝毫惧色,反大笑而出。承元帝见状,心中亦是感慨万千:“你可知错?”李寒笙闻之,笑声更盛:“错?我何错之有?这天下本应是能者居之,我不过是在争取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李元狐眉宇轻蹙,指尖轻点,封住李寒笙周身穴道,让一切归于沉寂。承元帝目光深邃,瞥向李元狐:“你为何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李元狐淡道:“有时言语过多,只会徒增谬误,又何必让这无谓的争执扰了心神?”承元帝轻轻摇头:“你还是太过仁慈……这份慈悲,只会让你比他们任何一人都不适合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孤独地环视四周,却只能一声叹息,“可如今,这天下,还能有谁堪当此任?”李元狐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疑问,忽然想要脱口而出:“父皇,为何众兄弟皆以‘寒’字为名,唯独我与众不同?”承元帝:“……”他微微一怔后,却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挥手,示意李元狐退下。可他却忽然更加迷茫。李元狐走后,承元帝矗立于殿前台阶之上,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低语喃喃:“或许……真的是天意。”初冬时节,寒风渐起,落叶飘零,为瑞安城披上了一层萧瑟。经过这一变,李元狐成了众望所归之人。然而他却平静的打算返回璘王府,却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调转马头,径直奔向了夙府。昔日的夙府,门庭若市,是何等的热闹非凡;而今,却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片寂寥与空旷,仿佛冬日的寒风已将一切繁华与喧嚣抹去,只剩下一阵阵低回的呜咽。李元狐走进府内,那些曾经繁花似锦、争奇斗艳的花木,如今也只剩下了枯枝败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李元狐的目光在四周搜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忽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画面——那一年,南越之地,也是这样的冬日。夙鸢与他共谋天下大局。然时过境迁,夙府已是一片空寂,往昔繁华,尽成过眼云烟。彼时,李元狐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夙府中显得格外清晰。他转身,目光所及之处,竟是夙鸢。她一如初见般身着一袭浅绿色裙装,清新脱俗,恰似春日里初生的新柳,裙摆随风摇曳,如碧波荡漾,为这寂寥的冬日增添了一抹生机。李元狐的眼眸中未见丝毫惊讶之色,反而涌动着一抹淡淡的释然与温暖:“你来了。”“你何时察觉的?”夙鸢轻声问道。李元狐道:“当时李寒笙身为东宫太子,地位尊崇,本就无需借助科举之名来收买人心。所以科举一案,显然有人蓄意嫁祸于他,而整个朝堂之上,也就只有我有这个动机,而能令我成为众矢之的的,除了我自身,又能有谁?”他目光流转,望向夙鸢,继续说道:“后来,师父帮我查到你父亲命丧太子之手后,我一切便豁然开朗。也难怪,整个瑞安城会在一夜之间舆论鼎沸,所有不利的言论如潮水般涌向李寒笙。”夙鸢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将你逼至如此境地。”李元狐闻言,轻轻一笑,目光转而望向天边:“我是这既得利益者,又如何能轻易收下你的歉意呢?”夙鸢随着他的目光一同望向那遥远的天际:“经此一事,在大邓皇子之中,你已无人能及。”李元狐转眸,深深地看着夙鸢,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心底。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阿鸢。你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选择了我?”“因为是你啊。”夙鸢微微一笑,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阳,扫去了冬日的萧瑟。李元狐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冬日里的阳光洒满全身。夙鸢望着他,眼神渐渐沉凝:“以后,还想和我继续合作下去吗?”李元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当然,与你并肩,是我此生最大的荣耀。”大邓承元十七年。元月初一,天象祥和,紫气东来。承元帝颁布诏书,将皇位传于翊王李元狐。一时之间,万民欢庆。同年,首富夙家将全部家财捐献于国。(全文完):()春风得意千金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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