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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儿时旧友(第1页)

那一刹那的凝望,恰似温柔之水,悄然渗入骨髓。夙鸢的脸颊,蓦地泛起一片娇艳欲滴的羞红,似春日盛开的桃花。恰在此时,窗边传来清脆的轻响,那声音如同银铃摇曳,伴随着孩童天真无邪的咯咯笑声。夙鸢和李元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窗边。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窗边一闪而过,那清脆的笑声还在空气中回荡。夙鸢微微勾起嘴角,眼中的羞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的笑意:“南儿,你又淘气了。”可李元狐看着那孩童,目光却稍作凝滞。夙鸢叫来了他的母亲苏婉蓉。苏婉蓉见着南儿,即刻拉着他走到夙鸢跟前,令他跪下:“你怎可如此顽皮,又来搅扰小姐歇息。”夙鸢见状,赶忙上前扶起南儿,对苏婉蓉道:“他年幼无知,无需过分苛责。况且他并未造成什么搅扰,让他回去吧。”苏婉蓉看着夙鸢,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最终还是点头,对南儿道:“既然小姐为你求情,你便赶快回去,下次不可再犯。”南儿点头,赶忙向夙鸢行礼,而后飞快地跑出了房间。夙鸢回到花厅,抬眸间,只见李元狐悄然隐匿于角落阴影之处,神色稍显异样。她旋即锁上门扉,说道:“他是我自龙山县带回的。”李元狐微微点头:“他是龙山县县丞黎羽独子。而黎羽,已被怀王所杀。”夙鸢闻言一怔:“可是因赈灾之事?”李元狐道:“不错。龙山县本无灾荒,却有人强行施赈。那黎羽上疏直言,奈何信笺半途被截,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夙鸢只觉一阵寒意袭上心头,她忽然想起姜娘子的话。若怀王入住东宫,怕是也会对李元狐不利。李元狐嘱咐夙鸢道:“阿鸢,这孩子身份特殊,万不可轻易暴露他的身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灾祸。”李元狐闻言,神色微变,凝视着夙鸢,不禁低声自语:“你竟与他有过照面?莫非,他是刻意安排这孩子留在你身边?”夙鸢面色一凛,反问道:“你是说,他早已知晓孩子的藏身之处,就在我这里?”“他势力庞大,眼线遍布,你能从龙山县带回孩子,定难逃他的耳目。”李元狐分析道,“黎羽的离世,已让这孩子身处险境,若怀王真在暗中追查,且故意让你携他远走,其背后的意图……”“答案或许在苏婉蓉身上……”夙鸢目光穿透光影,望向窗外。窗外,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夜色如墨,月光透过云层罅隙洒下,笼罩着璘王府邸。庭院之中,几盏昏暗灯笼于微风里轻轻摇曳,投下朦胧光影。李元狐自夙府回来后,想着怀王李寒笙,幼时他们曾一起一同读书、一同习武,彼此情谊深厚且纯粹,可如今……李元狐的眼色不禁渐转低黯。刚刚刘北辰说,客堂里有个人在等他。李元狐走了进去,那人坐在紫檀客椅之上,把玩一只白玉茶盏。当门前传来轻微脚步声时,他微微侧目,那一瞥眼神深邃如潭。李元狐微微躬身,语调沉稳而不失礼数:“怀王殿下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怀王?”李寒笙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套?”李元狐淡道:“殿下言重了,您贵为王爷,这礼数不可废。”李寒笙冷哼一声,将手中茶盏轻轻放下:“你倒是时刻不忘自己的身份。只是这客套之举,实在让人厌烦。”李元狐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殿下息怒。我只是遵循礼制,不敢有丝毫僭越。”李寒笙站起身来,踱步至李元狐身前,目光紧紧盯着他:“李元狐,你我自幼相识,一同长大。曾经的情谊,难道你都忘了吗?”李元狐微微垂眸:“不敢。只是如今局势复杂,我不得不谨慎行事。”李寒笙冷笑一声:“谨慎?你是在担心我会对你不利吗?”李元狐道:“殿下误会了。我只是为了大邓的江山社稷着想。”“是吗?”李寒笙忍俊不禁笑出声,而与此同时,他眼里起了一连番细微的变化,“你既然一心为了社稷,那我欲登上太子之位,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李元狐:“……”他思考片刻后,缓缓开口:“殿下,此事事关重大,容我考虑几日。”李元狐不温不火的回答终于让李寒笙再也忍耐不住了。他眉间一皱,一拳轰出,直逼李元狐的心口。而李元狐似早有所料,闲庭信步似的,双袖仿若随风飘动,轻轻一挥,便将李寒笙的攻势化于无形。李寒笙身形一晃,倒退半步,尚未站稳脚跟,便又再度朝着李元狐扑去。然而他却似早已将一切看穿,双掌翻飞,与李寒笙的掌力轰然相撞,他吐出一口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李元狐连忙将他扶住:“你……怎会如此?”在他的记忆之中,李寒笙的体魄与武艺皆是与他不相上下,如今这番景象,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李寒笙喘息稍定,推开李元狐的手,勉强站稳身形:“是我小看了你。”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脸色也因此而更加苍白。李元狐还是扶他坐下。李寒笙掏出一玉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送入口中,随即闭目凝神,让那药丸缓缓化开。而几乎是在药丸入口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流自他丹田升起,迅速游走于四肢百骸。随着药力的发挥,李寒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原本苍白的面颊渐渐恢复了血色,连那因咳嗽而略显疲惫的眼神也变得清澈有神。李元狐见状,眉头紧皱:“这是何药?竟有如此神效。”李寒笙道:“你无需知道。”李元狐沉默片刻,又道:“你应以身体为重,切不可依赖这等奇药。”李寒笙目光深邃地瞥了他一眼:“你还在介怀璘王之死吗?觉得我没有半分作为?还是介怀我即将踏上太子之位?与你为敌?”李元狐瞥了一眼窗外,幽幽一叹:“都不是……只是太多年未见,中间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李寒笙:“……”他也跟着沉默下去。“你……”过了许久,他们竟一同开口。这突如其来的默契让他们两个都微微一怔,随后,彼此之间的气氛也跟着松缓下去。李寒笙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沉寂,他问道:“你回来之后有何打算?”李元狐道:“我打算去巫溪围场。”“巫溪围场?”李寒笙眉间有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滞。李元狐自他脸上一扫而过:“自父皇登基以来,每年都在搜寻九月初八生辰之人,在七夕之后,于巫溪围场行献祭之仪,妄图以此换得长生……”然而他话未说完,便被李寒笙一声喝道:“这是父皇之事,你何必惹他不快。”李元狐倏然站起身来:“以活人血肉为代价,非但无法真正换取长生,反而将我大邓的千秋基业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这等行径一旦被人揭露于世,百姓之心岂能安然?若民心离散,信任尽失,则我大邓国运堪忧!”李寒笙一直凝神听着,末了,感慨言道:“你如今居然还有这份赤子之心。”“难道你已对这等荒诞之事习以为常?”“……”李寒笙忽然沉默了。李元狐道:“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们在父皇身边时究竟作何想法?他虽贵为九五之尊,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错当指,方显忠臣本色,岂能让无辜百姓承受皇权谬误,背负这不应有的苦难。”李寒笙道:“你许久不在瑞安,很多事情你并不清楚。朝廷之内,利益盘根错节,非置身其中难以深谙其味。就以巫溪围场之例,谁能涉足,谁又需回避,全然系于太卜司的卦象之上,你我即便有心,亦难置喙。”“这便是症结所在!”李元狐面色一凛,肃然道,“一个太卜司,何以能凌驾于皇权之上?甚至能左右朝廷的决策。”“不错,一旦这太卜司沦为某些人手中的玩物,便极易成为操控朝政、中饱私囊的利器。”李寒笙眼光在李元狐身上打量,话音一转,“可若非太卜司的卦象,你又怎会重返瑞安?”李元狐:“……”李寒笙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你一腔热血固然可贵,但世事皆需找到平衡。就好像……你回来一样。”他微微一顿,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李元狐:“当然,我能理解你久居南越,那份不甘人下、渴望证明自己的心情,我亦曾有过。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后半句话叫李元狐微微一怔,李寒笙又何时寄人篱下过?李寒笙:“……”他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在李元狐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略带黯然的微笑,转身离去。李元狐望着那逐渐模糊的身影,直至其完全融入夜色,随后他的目光缓缓转向无垠的夜空,心中涌动的情感复杂难辨。他还有很多事情想不通,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座冰窖之中,血液似乎都被这无形的寒冷所凝固,呼吸因此变得沉重而艰难,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一阵莫名的停顿,仿佛连生命的律动都在这一刻被冻结。李元狐缓缓踱步至桌旁,轻执酒壶,为自己斟满一杯清酒。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孤寂的身影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不知过了多久,酒壶终见底,李元狐的身躯略显踉跄,却仍倔强地站起,望向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笑声忽地自他口中爆发而出。“哈哈哈,这世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那笑声在静谧的夜晚里回荡,更添几分凄清。:()春风得意千金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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