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确……”,突然谢蕴卡壳了,祁凛从这份停顿中察觉到了不对,神情肃穆地追问道,“怎么了,谢蕴?”“哎呀,糟了!”,谢蕴痛呼一声,快速说道,“我安排的人是说每天有看到有人和骆伊桦一起回来,但应该都没有看到秦潇的正脸”祁凛眉头紧锁,就又听见谢蕴回应道,“你别担心,可能是我们想多了,我现在就安排人查一查,一有结果就告诉你,你先专心你的事情,要不然如果是一场乌龙,潇妹子就该难过她害你白担心一场了”“我知道,你赶紧去查吧”,祁凛揉了揉自己发痛的额角,心里的担心却是止不住,他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谢蕴的行动力是惊人的,毕竟他也在辉煌灿星工作了这么多年,不一会儿他就得到了结果。不过看到结果他本来喜气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已经有许多天秦潇都没有去那家精神病院了观摩了,那么骆伊桦到底把秦潇带到那里去了呢?谢蕴立马跑去与骆伊桦当面对质,却是他自己碰了一颗非常强硬的钉子,骆伊桦有恃无恐地说道,“我不知道,今天把秦潇带回来之后,她就回宿舍了……你怀疑我也请拿出证据来”这般态度气得谢蕴咬牙切齿却拿骆伊桦没有丝毫办法,只能放下毫无营养的狠话,“最好如此,若是秦潇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离去的谢蕴此时已经彻底确认了,秦潇的去向与骆伊桦绝对有关系,他绝对知道。焦急了一夜,可以说是有结果也可以说是没有结果。谢蕴去过秦潇的宿舍,发现屋子里像是有几日没有回来过一般,而她的手机正静悄悄地躺在床头柜上,这令谢蕴心焦不已,在秦潇一晚上未归之后,终于不再害怕打扰祁凛。只是……关机是怎么回事?难道祁凛也跟着出现了意外?谢蕴从来没有这么焦头烂额过了,心里祈祷千万不要秦潇与祁凛同时出现意外。当然老天爷此阶段只是针对秦潇,并没有额外的兴趣去为难谢蕴,所以很快在谢蕴的办公室门口就响起了一道熟悉略带疲惫的声音,“老谢,现在怎么样了?”谢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见到祁凛,就像是昨天他与自己通完电话之后,他就奔过来了一般。“老谢!”,祁凛没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一语带过解释了一下,“我向吴导请了假!”谢蕴脸色变得凝重望向祁凛,“秦潇失踪了,她的手机被单独留在宿舍,开了静音像是不愿意被打扰……而且骆伊桦前几日还规规矩矩地带秦潇去同一家精神病院,但是之后却不知道带秦潇去哪里了?”接过谢蕴递过来的手机,祁凛非常熟练地鼓捣了片刻,随后目光定在屏幕地图上的某一点,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想些什么,不过随着思考,神色越来越难看了……逼问骆伊桦“我用我生日作为密码打开了她的”,简单地解释了一句,祁凛又说道,“我们走!”说完不等谢蕴反应就快速地往门外走去,动作间带着一丝急躁,这是他从来没有的感觉,他总觉得要尽快找到秦潇,要不然……谢蕴知道这一回祁凛是彻底急了,连忙跟了上去,在心里祈祷,秦潇千万不要事啊。黑黢黢的储藏室,秦潇。在没有昼夜的黑暗中,时间仿佛流逝的很慢很慢,却又可能很快很快,秦潇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知道时间过去了一天还是两天,她只能在完全未知的情况下等待,在这里时间仿佛都永恒无止境……昨日刚到这方黑暗中的时候她对着摇曳的烛火发了一会儿呆,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本就劳心劳力,陷入梦中对于此时的秦潇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只是秀眉紧蹙,似是睡的极不安稳。等一梦过后,睁开双眸却是与黑暗作伴,完全不知道已经到了第二日,外头已经艳阳高照,这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十分煎熬。就像是站在一条透着凉风的密闭甬道,禹禹独行,每一次都认为是终点时,那条黑暗路却无限延伸,犹如镜中水月,即将触摸却一触即散。秦潇嘴角扯出苦笑,她不知道她还能够守多久,能够一人坚持多久,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在绝望的时候想一想祁凛,才让她有勇气面对孤身一人的封闭式黑暗。她这里不好过,而身处温暖冬阳下的祁凛却也是没有丝毫暖意,心头压着的担忧丝线越缠越紧,令他不敢有片刻的松懈。潇潇,还在等着他!“老祁,我已经通知了沈总,他会先去与骆伊桦沟通,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小潇的”,谢蕴站在郊外精神病院的门口,轻拍祁凛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