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果易,你没事吧果易?都是妈不好,妈不是故意的,一着急就忘了,你说说吃饭的时候,提啥屎和尿……”
“你还说?呕……”
趁着他们瞎折腾期间,那碗冰糖炖鹅蛋早已经被桌上的其他人给分了,等林果易缓过来的时候,那海碗干净的就跟刚刷过似的。
其实大家并非都自私,故意不给林老太和林果易留几口。
他们只是生气,凭什么自己劳动挣来的钱,却连几口好东西都捞不着吃?
每回都得等林果易吃够了,林老头吃够了,林老太自己也吃够了,剩下的才能轮到他们。
再去了让一让大丫二丫两个小的,分到个人碗里就只还剩个屁。
所以在唐英和姜曼无言的带领下,他们很有默契地决定,也要让他们这对母子尝一尝捞不着东西吃的滋味儿。
这顿午饭,每个人的心情不一样。
林老太没吃饱,倒是被气饱了。
身为这个家里拥有主导地位的她,坚决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被两个刚嫁进门来的儿媳妇给压了下去,这口恶气必须出。
她抬头望望蔚蓝的天,于是轻咳了一声。
“今天阳光不错,一会儿都各自回屋换换衣裳,拿出来放在老地方,下午叫英子和小曼洗了。”
林海鹏,“不是前天才刚洗完吗?”
“前天洗完今天就不洗了?那前天吃了饭,今天为啥还吃?”
“拉倒吧,这啥谬论,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媳妇儿和我二嫂歇着,故意给她俩找活儿……”
“放屁!你妈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刚特么结婚几天啊,说你媳妇儿一句,你顶一句,说一句你顶一句!我今天还就偏得叫她俩洗了,你能咋地?”
眼看要上升到母子大战了。
姜曼不得不开口了,“行,洗就洗呗,还能累死谁咋的。干活累了,晚上吃得更多。”
她说话的同时,还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握住林海鹏的手。
以表示对他刚刚举动的赞赏和支持,搞得林海鹏瞬间腿都麻了。
等他们下午又上山去以后,唐英和姜曼照例还是按“手不沾水”式洗衣法,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洗好了两大盆脏衣服。
期间,姜曼拿起林老太的一件半袖就要撕。
唐英立马拦住,“别撕她的,太明显了不说,用处也不大。”
姜曼低头瞧瞧,“那撕谁的?”
唐英思忖几秒,用手里的竹杆挑起徐华的跨栏小背心,“搞一搞这个。”
“啊?撕她的有啥用?再说还是在里边穿的,万一她瘪着不吭声,那咱俩不是白忙活了?”
“笨蛋,你不会把前边这两块给她弄漏?”
后背坏了或许还能对付着穿,可是前边两个头头那坏了,一穿上外边的半截袖,两个圆溜溜的玩意在那支着,走起路来还一晃一晃的,家里又是公公又是小叔子,山上还有整个万宝庄的爷们……
唐英还就不信了,她敢就这么出去,给全村的男人发福利?
只要不敢,她就得再买一件新的。
这钱公中肯定不能出,徐华和林春生手里本来就不宽裕,提起花钱就跟要她命似的,她能不生气?
这回姜曼听明白了。
“让这帮人从侧面给你婆婆施压,老虔婆就算顶得住压力,也舍不得钱。到时候只要她觉得你干啥啥不行,你就算是彻底地自由啦!”
唐英叉腰,“夸我夸我夸我!”
姜曼抓着背心前襟,就听短短的刺拉一声,“到底还是你最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