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沈佳笑的花枝乱颤,问他:“阿肆,你喜欢于夏什么?”
她崩溃了,蹲在地上捂着耳朵,不想听见那些话。
但还是一字不漏地传进她的耳朵:“脸、身体。”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在倒塌,于夏想跑,已经来不及。
——轰。
原来是梦。
“挂了吧。”
新疆的冬天比她想象中的要冷。
研修班的最后一天,于夏把论文交上去。
学术大厅里,红色的长条横幅上写着:第四届佛教考古与石窟寺研究专题研修班结课仪式。
李所长为每个人颁发结课证书,大家眼里含着热泪,对这片红土地告别。
次日,于夏踏上了去西宁的列车。
经过一天一夜的中转,她回到了南嘉市。
在飞机上的时候,她趴在窗户边,望着一望无际的白云,脚下,黄河呈几字形展开,遒劲有力,绵延着盆地、山丘、高原。
于夏想起,那天在沙漠上,她和一群人躺在帐篷里,漫天繁星,她感觉到,自己竟然离天空这么近。
流星时而划过,一群年轻人享受着美好的静谧时光。
于夏记得,她也曾跟一个人看过这样的星空。
但现在,世界在她眼前,在脚下。
她不在执着于某个人,她希望,他们都可以去追逐自己热爱的东西。
那几天,她想明白了很多。
从一开始,于夏就知道,刑肆不会为她停留。
他怕麻烦,军训的时候,教官曾让刑肆加入国旗队,被他拒绝。
却会为了建立棋牌社而请大家吃饭。
体质差,不喜欢运动,但为了加学分,会在运动会上报三个项目。
一向在学习上有天赋的人,熬夜做实验,即使挂上二作,也要发表论文。
他应该,很早就在准备这件事了。
“夏,你的手机响了。”
同事拎着一袋可乐走过来,于夏顺着看过去,号码归属地显示新疆。
但没有备注。
她说:“挂了吧。”
“哦,好。”
几分钟后。
“夏,要不你还是接一下吧。”
同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
于夏接过手机,踩着柔软的沙子走到一棵白杨树下。
按下接听键。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