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精瘦男算是明白他的意思,“老子不干了!”
说着就要往外冲,胖子直接一个飞扑把人按着,他本就瞎了一只眼睛,一个趔趄被摁在地上。
沈佳看着这一出,心里暗骂废物,朝胖子使了个眼神。
“连个女人也搞不定!”胖子说着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拿起皮带把人绑在柱子上。
精瘦男不停地扑腾,温热的液体随着动作流在脸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要是不去医院,他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说着直接对着胖子额头撞上去,“咚”地一声,两个人都眼冒金星,脑子里天翻地覆,晕的睁不开眼。
赵东辉直接把于夏从地上拎起来,沈佳从包里掏出一支针管,眼神变得兴奋。
“这是什么?”赵东辉皱眉。
于夏惊恐地睁大眼睛,不停挣扎,慌乱中,她不小心扯中沈佳的头发。
一整个掉了下来。
她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沈佳笑容立马变得僵硬,慌乱地从地上捡起来,眼里闪过无助和恐惧,直到那顶假发被戴好,她才镇定下来。
就连赵东辉都忍不住皱眉。
她面色憔悴到了极致,眼窝深深凹陷,瞳孔凸起,肤色白的像鬼,头上的皮肤是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点,不止是头上,手臂,脚上也有。
他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沈佳敏感地察觉到男人的嫌弃,枯若白骨的手指狠狠抓着他:“不许看,你们都不许看!”
赵东辉狠狠甩开她的手,以为是什么传染病。
沈佳跌倒在地上,但很快又爬起来,胸腔大口地起伏,像胀破的皮球,费了好大劲捡起那根针管,吹了吹上面的灰,笑容如鬼魅:
“这个啊,是不会让人感觉到疼的东西。”
于夏瞬间想起了一句话。
癌症晚期的病人由于病灶的直接侵犯,发生骨转移后,伴有剧烈疼痛的症状,需要使用镇痛药物来缓解疼痛。
如马非、芬太尼等强镇痛药物。
“于夏!你知道吗!”
“我在加州的时候,因为放疗日日夜夜躺在病房里,可阿肆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她眼底闪着恨意,指甲掐进肉里。
“你知道我有多疼吗!可是你,竟然还好好的,凭什么!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要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不要……你疯了吗!”
于夏拼命地挣扎着,却被赵东辉狠狠摁住,眼底是无尽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