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你后,我截图发给了阿肆,希望他能他振作起来……”
许际洲跟她说了很多,于夏才知道这几年刑肆过的并不好,在异国他乡遭到歧视、排挤,语言不通,学习起来会比在国内要吃力。
她忍住哭腔,问:“那高中毕业的时候,阿肆为什么改了志愿?”
于夏知道,他很早就在准备出国的事情了。
可最后去了南大,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
许际洲叹了口气:“阿肆他家的情况很复杂,他哥哥刑屹生下来就是残疾,后来又逼着杜阿姨生二胎,他爸几乎是把家里的希望都寄托在阿肆身上。”
“但杜阿姨在生下阿肆后情况就不太好,产后抑郁,因为这个事情刑文山对杜阿姨越来越不耐烦,可能是因为赚了钱,所以觉得所有人都该听他的。”
“高中的时候,阿肆经常跟他爸吵架,但好不容易把他养大,刑文山怎么可能会让他一个人跑去美国。”
“所以他撤回了阿肆申请留学的邮件,并且在高考结束后改了阿肆的志愿。”
“那时候,阿肆被他关在家里,直到填报系统关闭的那一刻才把他放出来。”
“还好刑屹哥出面,帮他把志愿改了回来。”
“录取通知书寄回来的时候,刑文山发了好大的脾气,直接断掉了他的生活费,还把阿肆打进了医院。”
“他说,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许际洲说起这些的时候,更多的是心疼。
“那个沈若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三上位,一直想把阿肆赶出去。”
“杜阿姨去世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明明阿肆抛下一切去了美国,杜阿姨的病情眼看着就要好转,结果沈若琳买通剧院的人,跑到杜阿姨面前说那些刺激她的话。
“你也别太担心,这段时间阿肆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如果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挂掉电话后,于夏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整个人埋在臂弯里。
眼泪悄无声息地砸下来,她极力忍耐,却止不住地抽泣着。
她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为什么要瞒着她,为什么都不跟她说。
她做了个梦。
一个下午,于夏都在搜索和抑郁症有关的案例。
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大部分时候,刑肆都很正常。
但两个人刚重逢那会,他的情绪会突然暴躁。
而且都是跟她有关。
于夏想了很久,直到睡过去。
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看见两个差不多大的少年,并肩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