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的背后,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刑肆到那里的时候,发现于夏正蹲在门口,她穿了件红色织染的连衣裙,外面是流苏镂空小背心,特别显眼。
小小的一个蹲在那,刑肆光是看一眼,就觉得怪心疼的。
他走过去把人拉起来,于夏喉咙压着几分涩意,吸了吸鼻子,轻声:“刑肆,对不起。”
“可是,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我却不知道。
刑肆蹙眉,以为她是被人欺负了,捏起人的下巴,对上那双清泠泠的眸子,又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嗯?”
“没有。”于夏别过脸,真面对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提起那些事。
“那有什么对不起的?”
刑肆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就是……”她轻咳一声,“当年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
于夏这会回想起来,觉得自己那会是挺狠心的。
刑肆盯着她的脸,哼笑一声:“是,躺了一个星期,每天睁开的第一眼就是看你在不在。”
“不过,都过去了。”
刑肆拿起她的包往身上一挎:“说好的从头再来,怎么还说过去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他们都有错,一个期盼对方回头,一个希望对方抛下一切。
他本来是想等考试完后再把事情告诉于夏,后来缺考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就是想告诉她,她比那场考试更重要。
后来于夏从西北回来,直到他踏上去加州的飞机时,两个人都没再见过面,他是有些生气的。
可再生气,他也明白,于夏永远都没有错。
错的人是他。
刑肆走下台阶,一只手拎着她的包,另一只手插进口袋,还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分开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一时半会还不习惯,但没关系。”
“于夏,这次换我等你。”
等你的目光看向我。
等你真正向我敞开心扉。
等你接纳我。
等你愿意对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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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于夏正在图书馆复习。
但手机里总会有一条一条的消息发过来,她索性关了静音。
期末考试后就是长达两个月的假期,除了大量地阅读论文书籍以外,她还要在开学前完成两篇论文。
所以实地勘查也是必不可少的。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于夏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抽空看了眼消息,发现许际洲突然给她发来好几条,一向没什么动静的五人群里也开始热闹。
「咳咳,小爷下个月结婚,地点定在维多利亚港,亲们提前申请好港澳台通行证,不来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