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因为混血的原因,她会被一些女生欺负,甚至霸凌,作为男生,保护女生是应该的。”
“包括那次体育课,也是因为怕她受伤,才送她去医务室。”
“沈佳对我来说,是姐姐,是朋友,是亲人。”
“除此以外,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四目相对,那双一向散漫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坦诚。
她原本以为,高傲如刑肆,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甚至做好了分手的准备。
但现在,他就这么坐在她面前,认认真真地解释。
“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错,我道歉。”
细雨夹杂的狂风从两个人的缝隙间吹过,刑肆看着她,脊背微微弓起,略微沙哑的嗓音像电流般从嗞啦心口划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夏启唇,声音很轻地说:“知道了。”
这傻姑娘,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第二天早上,刑肆陪着于夏去门诊三楼做检查,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回病房时,隔壁8床来了一个新患者,家属在病房里忙前忙后。
于夏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手里是半根玉米,刑肆下意识把人护在身后,一进门,与病人家属一起的,还有个穿着蓝色衬衫的背影。
似乎是察觉到身后有人来,沈佳转过身,一脸欣喜地看过去。
“阿肆!”
看见旁边的女生,沈佳一脸内疚地走上去打量:“于夏,你还好吗,都怪我,上次不应该让你帮我拿花的”
沈佳拉着她的手,真诚地道歉,于夏也没想到一束马蹄莲竟然能让她过敏住院,再说沈佳也不是故意的:
“没事,已经好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那就好,昨天晚上我就想来看你,但阿肆不让。”
沈佳说着把那篮水果放在床头,并没有注意到于夏表情顿了一下,接着说:“早上来的匆忙只买了点水果,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对了,你住院的医药费多少?我转给你吧。”
到底她和阿肆是朋友,于夏没必要计较这些,更何况,住院费那些也是阿肆交的。
于夏走过去收起病床上的课本,恰好主治医师过来查房,沈佳主动跟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确认人没事后,她看向病历本的眼神划过一丝冷漠,感谢道:
“好的,麻烦您了。”
中午,于夏出院回学校。
冯玥让她上课前半个小时去办公室找她,于夏跟黎书葵说了声,直接去了教室。
“咚咚——”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