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医生,请你放开我。”
她微皱着眉,垂眸,眼里似乎有嫌弃。
“不放。”
他盯着她的脸,眼角发红。
“我们已经分手了。”
“刑肆。”
她开口,淡淡地叫着他的名字。
用一种冷硬,陌生的语气。
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
“那我呢?”
他对上于夏的视线,依然攥住她的手腕不肯松开,他掌心粗粝,覆着一层薄茧,碰到她娇嫩的皮肤,触感很强烈。
于夏眼里有迷茫,他咬了咬后槽牙,接着说:“你说雪球对你很重要,那我呢?”
她这才想起来上午两个人在医院短暂的对话,她直接忽略了刑肆的提问。
于夏抬眼,语气很慢地,一字一句道:“刑肆,我们已经分手了。”
言下之意,他在她眼里,确实不如一只猫。
还是她刚捡一天不到的猫。
他眼底情绪暗了一下,开口,声音沉的发哑:“我没同意。”
当年她发完那条分手短信后就关机,他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就飞去新疆,因为适应不了那边的海拔在医院里躺了7天。
医生说,最好的治疗就是回去。
回到他原来的地方。
他等了7天,这七天,于夏没有主动打过一个电话,没有问过他一句。
第一天,他想着她刚到西北,有很多事要忙,或者还没适应那里的环境。
第二天,他安慰自己,那里是山区,人迹稀少,也许信号不好。
第三天,许际洲让他回去,说早就给于夏打过电话。
刑肆这才知道,她真的不要他了。
准备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站在医院天台上,整个城市匍匐在脚下,他朝着她的方向,手指颤抖着拨通了那个电话。
她的第一句是:“照顾好自己。”
那时候刑肆以为她还在生气,这几天他想了很多,知道两个人之间的误会,也和沈佳说明了他们的关系。
更因为自己不走心的那句话而感到后悔。
正想开口解释,那边的人说:“以后别再打给我。”
刑肆这个人,足够聪明,足够有天分,做什么事都是游刃有余,想要什么也只需要付出相应的努力就可以。
除了童年遭受的不幸,身边的每个人都尊敬他,迁就他,他在任何时候说的一句话,都有分量。
但偏偏就没低过头,没挽留过人。
所以他赌气说了那句,结果对面的人当真不在意,说了句“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