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肆走到她面前,挑了下唇,明显闻见人身上有股烟味。
“你怎么会在这?”她愣愣地问了句,又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清一水的橙色的冲锋衣,胸口处绣着“可可西里动物保护站”字样。
“忘了跟你说。”刑肆走到人面前,慢悠悠地弯下腰,对上视线,欣赏着她的表情:“夏夏,我也来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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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木的夜晚,靠近闹市的这一条依旧是灯火通明。
吉普车内,刀哥重重踩着油门,表情兴奋:“你小子,还真藏着掖着。”
刑肆是半个月前来到这边的,听说是从南方调过来的小伙子,人长的挺帅,就是性格有些冷。
这段时间跟着他们跑来跑去,又是购买饲草又是拖到雪原上去投喂,干的都是些力气活,竟然也一声不吭。
副驾驶的男生吸了口烟,笑容浅淡:“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介绍。”
“啧,我看到那妹子第一眼就觉得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回去的时候才想起在你手机屏保上看到过,当时还以为是哪个小明星呢。”
刀哥这人,一打开话闸就跟水龙头一样止不住:“听那几个学生说是学考古的?厉害啊?所以你追到可可西里是为了你媳妇?”
“算是。”他散淡抬眼,目光看着十字路口跳跃着的数字:“她喜欢考古,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放心,就跟了过来。”
他这次来这边是代表南大过来交流学习,不过这件事没跟于夏说,本来想给她个惊喜,但来了这边后比想象中的忙,就连她来了可可西里的消息还是上车前才看到。
“那你咋不跟人说啊,刚刚走的时候我看人姑娘都不高兴了,你俩结婚没?我看那男娃子还挺殷勤的。”刀哥捅了捅他的肩膀,故意拿他乔:
“哎,不是我说,你小心媳妇跟人跑了。”
刑肆盯着前方的车流,闻言笑了一下,懒懒道:“跑不了。”
跑了他也能追回来。
于夏回到酒店后就洗了个澡,他们回集合点的时候一群人在那打雪仗,雪粒子直接撒进了衣服里,湿答答的难受了一路。
她吹完头发,伸手去够放在床头的手机,门铃响了起来。
她打开手机一边回消息一边往门口的方向走,下意识问了句:“谁呀?”
没人说话,她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转动门把手的那一刻,高大的身影挟裹着苦艾草的气息笼罩过来。
是熟悉的味道。
面前的人低头按住她的肩膀,于夏下意识后退,后背抵在墙上,滚烫的唇瓣落了下来。
她心脏砰砰直跳,下巴被人捏住,唇舌搅了进来,房间灯光忽热闪了一下,暧昧气息愈发浓重。
她手抵着人的肩膀往外推,过道里的灯亮起,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出口只剩下低喘。
“刑、肆,门没关。”
她眼里蒙着一层水雾,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刑肆只停了一秒,脚一伸,把门带上的同时直接抱着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