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很厚,一脚下去直接没到膝盖,好在有脚印留下,众人很快就找到了人。
“在这!”
众人围到跟前,只见赵光泽躺在雪地上,脸色冻得青紫,脑袋上像是被什么砸了一下,有个已经干涸的伤口,还有浅浅的呼吸。
边上的石头上带着一丝血迹,应该就是伤人的东西。
“光泽!”村长抱着儿子嚎啕大哭,他探了探儿子的鼻尖,确定还有呼吸后才松了一口气。
“村长,快带回家暖暖吧,别冻坏了。”有人关心道。
村长点头,几人上前把赵光泽抬进牛车。
姜彩余光瞥见赵光泽身下,一抹蓝色钻进眼睛里。
姜彩眼疾手快收进衣袖,帮着一起抬人。
众人这才回了家。
守在家里的钟老太见孙子回来了,抱着钟福临又是亲又是哭,不住摸着他的小脑袋:“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钟老太的脸都吓白了,许久没有回过神,柳汶素和郭云在边上忍不住担忧:“娘,您脸色不好看,不如先去歇歇吧。”
钟福临也懂事的看着祖母,柔声道:“祖母我没事了,你去歇歇吧。”
钟老太欣慰看着孙子,点头答应:“好,我进去歇歇。”
忙活了大半天,中午饭还没来得及吃,柳汶素去准备午饭,郭云则守着孩子们,一点也不敢松懈。
屋里,姜彩拿出了袖子里的一抹蓝。
那是个荷包,布料绣工都是上好的,靛蓝色的料子上是攒金枝的金线修成了一朵盛开的海棠花。
花瓣舒展莹润,活灵活现。
姜彩看了看,除了图案外,荷包里什么东西也没有。
难道这不是那帮人留下的!?
一抬眼,钟老太不知何时站在姜彩面前,眼睛死死盯着她手中的荷包,声音略带颤抖道:“你,你从哪弄来的这个?!”
姜彩把荷包递给钟老太,耸了耸肩:“路上捡的,娘你认识这个荷包?”
钟老太摇头:“不认识,但我认识上面的图案。”
她接过荷包,粗糙的双手解开荷包的袋子,把它整个翻了过来,荷包内测侧,金线绣了一个小小的安字。
钟老太神色微变:“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