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了一种可能,珺哥儿的嘴角不由轻咧,好家伙!真是好家伙!一个嘴儿抽,一个嘴儿咧。“原来是方大人,久仰久仰。”笑归笑,礼节性的东西还是要的。后头的方贵见他们这般问好,脑子顿时就转不过来了!不应该一见面呵斥一声,接着“呔!”的一喊,大棒直接就抡过去的吗?怎么这这?难道老爷是想先礼后兵,出其不意?是了!一定是了!这一边,二人见过后便各自没了言语,不管其他的什么,一个到底是切了人家儿子的手指头,一个到底是儿子被废成了残缺之人!约摸七八秒的时间,那方儒才冷声说道:“我那逆子目无尊卑,全累家中惯坏,得罪爵爷一事还请见谅,稍后我自会带他回去管教。”以下犯上,若要真计较起来,可就有得计较了,只是逆子终究也是爱子,这样一来,一时的语气又能好到哪儿去?贾珺见他语气稍变,顿时眼神微眯,留下“自便”二字后便是直接转身离去。人见着了,态度不是很友好,不过看着还算正派,其他的目前还看不出来什么。任如意也不知从哪儿过来,当那方儒回过神来,就见着离去的贾珺身侧不知何时竟跟着一白衣女子,那女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也就这一眼,叫他心头大骇!连退了三步!“三爷,可要?”“不至于,派个人跟着回去,若罢了事便到此为止,若要明着来你也别插手,倘若想打破规矩玩些阴的,名字你记起来,咱们回京后一个个算。”任如意不语,轻点了下头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她有一份名单,有江南的也有神京的,更有南边的,事情并没有结束,也没有人会去遗忘,账总归要算明白些才好,毕竟她除了统领杀手们以外,还跟着周莹学了不少会计之道。说话间,贾珺人也入了寺庙里去。那方儒定了定神,强压下心中的那股寒意,握紧了适才不自觉松了些力道的大棍,不能得罪!直觉告诉他此子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能得罪!果真不愧是七骑定边,又有五伯一将为其效力卖命的狠人!身边竟还藏着这样一尊能用眼中杀气吓退旁人的存在!“哼!混账东西!尽给老子惹祸!!”暗骂一句,他再不多停留,带着家伙什朝着适才“刘大锤刘百户”所指的树林里奔去!他倒不担心贾珺会对自己不利,能叫他来领人,就说明人家不想把事做绝,往大了闹去,只要自己不作,此事便就此揭过,只是这手指头也只能没了就没了。跟着来的一干人等见状也都随了上去!方贵这会子还迷糊着,却也一并跟着。“刘大锤”眉头一挑,这大棍不是来者不善?而是要抽那龅牙哥?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好戏儿他可万万不能错过!那厮当着三爷的面儿抠鼻屎,正好这会子看看他老子能不能把他的屎也打出来!!想及此处,他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林子里,七八号哧迢迢的男儿皆被绑在一棵棵树干上,也不知是哪个缺了大德的,竟把那些个侍卫们或两个、或三个的绑在一处里,前胸贴后背,后背贴前胸,乾儿贴烙饼,仙丸堵沟壑。若教脏臭不忌、有眼就行的珍大爷看到,指不定怎么激动,定要感慨一句:大秘宝咳咳!快活林是真实存在的!若说全都不动那还好些,可这里是林子里!蚊虫遍地都是的林子里!这边被叮一下,就得挪一下,那边被咬一下,就得撅一下,那边又痒得不行,就又得扭一下。这一来二去的,擦些枪走些火自然也就避免不了,这不,前边的一个实在是硌得慌,瘆得慌,便骂道:“王狗三!你干什么!老子不是那勾栏里的娘们!你杵什么杵!”后边紧紧贴着这人的王狗三也是既尴尬又生气,也破口骂道:“好你个刘老瓜!倒叫你恶人先告状来了!你要不三番几次的撅来撅去,爷的家伙什岂会这般!!你倒赖我来了!老子就是肏墙也不带肏你的!!”一句才完,还不解气,转口骂道:“老子改主意了!你再特娘的喊,老子就”说着就向前顶了一下!那刘老瓜被这一顶,浑身鸡皮疙瘩顿时就冒了起来,再不敢多说一句话,眼在后头,他顾不上,形势所迫就只能暂且忍让,且等着!这一幕不止发生在这一根树干上,另一棵绑了三人的树干上也不知哪个混账没憋住尿,一泡热乎乎的直接朝着前头的眼儿滋去,惹得前边两人又是一顿破口大骂!总之这会子在此处你能听到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肏爹骂娘声。反观另一棵树干上被单独绑着的龅牙哥脸上却是再无今早上的半分嚣张气焰!他怕了!是的!他怕了!除了手指头被切以外,他更怕自己被和这些个哧迢迢的手下绑在一起!要真这样,那他宁愿一死百了!好在徐州军们也明事,下人捉弄一二倒也无妨,三爷没开口也没暗示,那这正主儿就不能随意去侮辱,不然万一坏了三爷的事,那可就是大罪过了。所以他的担忧是多余的,但不怪他不担忧!因为那些个徐州军虽不会做,可看向他的眼神总有一种“兄台,你做好准备了吗?我们要把你和他们绑在一起哦~你不是要抠鼻吗?我们直接让人拿海参给你抠真的”吓人!这样更吓人!!老天爷!江南之地怎么会出现这样一群人?蟠香寺的佛祖快快显灵吧!快掏出你的波钵来收了这些妖孽!老天爷没显灵,许他老人家不是佛门中人吧,不过老子倒是显灵了,此处的老子也不是道门的老子,而是他的老子。只见得那方儒喘着粗气,手中提着一大棍!明明四五十来岁的人了,却是脚步生风,健步如飞!人未至,声至!“逆子!!逆子!!逆子!!”:()红楼:进京暴打宝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