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号家丁侍卫原本是够的,可谁也没想到这厮会来寻黑面神的麻烦,那便是再多一百倍也是不够了。贾珺扭头过来,不需抬头也不需低头,正好鼻孔就对着龅牙哥。这一回倒是不需骑什么马了,人趴下就行。“你你们好胆!家父江南布政使方儒!还不把脚拿开!!”这龅牙哥到现在都还不怕,扯着脖子大喊威胁着。那扯鞭子的暗卫见状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腰间处,顿时一声哀嚎响起。直到这时贾珺才无奈叹道:“贾某这一辈子就这一回想着躲麻烦,没想老天爷不让,偏派了你这泼猴来,也罢,这一回就叫你长长记性。”说罢又朝着暗卫说道:“把他那根手指头切了,留下一人送去给那什么江南布政使,其余人拉到林里去,脱光了绑树上。”杀人不至于,又不是什么生死仇,但惩戒一番叫他老子来领人倒是可以。贾珺说完便转身朝着寺庙里走去,没有多说一句废话。那龅牙哥这会子还摆着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因为他不认为对方敢这样做,说这些话定是虚张声势!可才这样想着,一柄匕首就狠狠插在他的小拇指上,连皮带骨都被切了下来!手段干脆利落,丝毫不带半分犹豫!龅牙哥看着自己手指切口处咕噜咕噜往外冒着的鲜血,竟一时没反应过来,可接着一声比之前更大更惨的哭喊声在他口中传出!他敢!天杀的他真的敢!不过是挖一下鼻屎捉弄了一番,至于切手吗!至于,若不是贾珺不想把事儿做绝,别说是区区一根手指头了,就是适才那挥舞鞭子的整个右手保不准都给他全部卸下来了,毕竟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权无势被人寻了麻烦还心有顾忌的菜鸡,要王子腾再污蔑他,一准一个大嘴巴子,贾珍若还叫人打他,鸡儿都能给他捏爆。你不给面子也就罢了,还要来埋汰人,拿鞭子抽人,当真是不珍惜他好不容易不想生事的机会。龅牙哥在哭喊着,暗卫们可不管他如何叫喊,一把提着他的衣领子就往林子里去,地上的手指头也被另一名暗卫捡起扔给其中一个方家侍卫,说道:“你,把这手指头送回给你家大人,叫他来领人。”押着他的徐州军卒得令,松手放了这被点到的人。那方家侍卫听说,不敢不从,心想今儿真是倒了鸡儿血霉了,出门没看黄历,竟遇着这些混不吝的杀才来!连着方家嫡子的手指头也敢切,他们有几条命来偿?寻死的鬼,且等着。心里暗骂一句,人也骑上马儿撒丫子就跑,他要回去搬救兵救他的主子!!在他的经历和印象当中,不管自家主子惹了什么样的祸事,只要大人一出马,事儿一准平!在这江南之地就没有大人摆不平的事儿!见人打马离去,张千户内心不由一叹,这布政使也不怎么样嘛,教出这么一个小脑萎缩的儿子来,这要是他儿子,趁早买个猪笼浸死算逑,不然难保哪天也把他拖下水去,跟谁闹麻烦不好,非得跟黑面神闹,这下子好了,手指头没了不说,还得赤溜溜的被绑树上喂蚊子。这一边,暂且处理完事情的贾珺进了寺庙不久,正想去寻黛玉她们,才过了个石门,一道走路无声的人影儿就出现在他面前,将他给拦了下来。贾珺早有察觉人在附近,只心里警惕,却没拆穿,因黛玉湘云等人总爱这么跟他玩,若每一回都拆穿,那可就不好玩了,加之他的嗅觉很灵,一闻便知是谁,故而倒也不怕有人借此对他不利。何况谁又进得来这寺庙?闲言少叙,不需用眼看,这一股叫人心神宁静的焚香气味和缕缕藏着的红梅花香除了妙玉再无她人。此刻妙玉手托拂尘,站在贾珺面前欲言又止。她不说话,有着绅士风度(非舔类型的绅士风度,番茄我怕了,因为先开口和不太熟的女孩子说话,有点解围的意思在里面,所以说明一下)的贾珺见她这样,心底里也明白她因何这样,想叫她别多想,习惯性的犯贱性子一下没收住,便开口问道:“不知妙玉姑娘拦我做什么?可是来讨香火钱的?你放心,我虽穷却也不会穷了佛祖的香火钱,寺里这一个来月的香火我包了,多少银子我也给双倍!”贾珺很大气,直接包起了月来,还付双倍,毕竟封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害得人家分文无收,总要给些补偿才说的过去,这是理儿,合该如此的理儿。那原本正组织着道谢言语的妙玉一听这话,整个人一下子就怔住了!不是她们佛家的“悟了”,而是“怔了”!少言寡语的槛外人这一回真真明白什么叫无语,这会子就是了!若想修什么闭口禅,这会子的状态必然极佳!!保准一个练修为一个大涨!这些时日的相处她知道这贾府三爷有时候很贱,很不着调,但你再离谱也不能跟一个自诩“槛外人”的女居士说这样的话吧?!香火钱?包月?给双份?大哥!我!妙玉!居士!槛外人!视黄白之物如土泥的红楼诗仙!视绮罗俗厌的无暇白玉!不是加钱居士!也不是世袭罔替的行槛里人!(无意冒犯)冒犯!很大很大的冒犯!!这些话极大程度的冒犯到了她!甚至上升到了人格层面上来!妙玉怔了好一会儿方才回神来,她狠狠瞪了贾珺一眼,道袍子甩得噼啪响,转身快步离去!行至半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遂又扭头回来狠狠瞪了一眼!袍子又一次噼啪响!再行数步,又回头一瞪!又是一阵噼啪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搁这里头放鞭炮呢。偏生那贾珺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如何,竟咧着嘴儿在那傻笑。还居士呢,就这养气功夫还自诩“槛外人”,一句话就把人给气得,想必这两日是咽不下饭了。“罪过罪过,无心之言还请佛祖宽恕一二。”:()红楼:进京暴打宝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