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茶水备齐,这妙玉又当着黛玉等人面前炫了几下茶艺,看得众人心生佩服,再一次对她的经历过往感到十分好奇。带发尼姑本就是一个值得八卦的点,现今人又神秘,气质不俗,一手茶艺又是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男子倒也罢了,这精力充沛又无事可做的女子们哪个不好奇想着去探究交谈一二的?只是奈何这尼姑性子着实古怪,从适才问了一句名号之后就再不多言一句话,可见古怪之中也带着些傲慢。一时无话,喝了茶便各自散去,自有其他尼姑带着她们去客房安顿休息,奔波了一日,必定累着了,故而全都早早躺下歇息,自是无话。旁人无话,当晚的林黛玉却做了一个梦,梦里何景何话无人知晓,只看睡梦中的她满面晶莹,泪痕早已滑落脸颊,浸透了枕头。祖地酣梦得见母,相顾两泣涕泪横。纵有千万言交代,难解一分亲离苦。翌日。贾珺照常早起,穿着一身练功服就往寺外的太湖边走去。岸边垂柳飘曳,湖面泛起凉风波粼,偶有鱼儿跃起湖面,摔打出一片涟漪。手握合金战戟练着天罡戟法的贾珺无意中看到这一幕,眼睛立马大亮,这鱼儿可不小!说不准儿能追逐上几条来!没错,追逐!身怀【潜水大师】天赋,水性定然极为精通,说不准真能逮到几条上来。他因还未曾体验过这个天赋,不知自己在水里的速度,故而只用了“说不准”,到底如何还得试试才能知,不过眼下还是锻炼要紧,玩闹和正事他还是分得清的。自己虽已天下无敌,但这具被系统改造过的身体潜力巨大,还有提升的空间!既这样,他便没有任何理由去停下几乎每日不间断的锻炼,毕竟不管什么时候,多一分力量便能多一分底气,少一分无奈。稍稍停顿了一下,他便继续将注意力放在锻炼上,继续大开大合的练着武艺。就在贾珺忘我练着之际,另一头的妙玉却早已在寺庙一侧栽满红梅的矮山坡亭子上摆好了桌椅茶几、也用碳炉烧着早先储备起来的山泉水。邢岫烟也坐在一侧,二人显然才交谈完毕,邢岫烟惊讶问道:“你说他们是上京贾府的?”妙玉点了点头,“一人名叫贾珺,想必你也听过这名号,其他女子昨日并未和她们交谈,我观她们气质皆有金玉之质,可多是贾府里的小姐们无疑了。”邢岫烟听说,心道原来是他!蟠香寺开门迎四方香客,消息也灵通,神京出了这样一号世无有的人物来,她身处这通达之地又如何不知?武艺了得,能安邦扫敌,才情了得,能取神京小三元之名,她早就在心里头想着要见见了。原以为要上了京才能见到,没想回信未来,倒盼来了那一家亲戚的公子小姐。便叹道:“你总说‘缘’这一字妙不可言,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姑妈还没回信,我倒先遇着他们了。”想了想又说道:“我常听人说神京贾府里出了一号衔玉而生的大富大贵之人,而今又出了珺三爷这样一文武双全的人杰来,可见老天爷偏心,将这天底下的贵气分了他们家大半。”原是闲来聊天,没想这话一出,妙玉却微微皱了皱眉头,片刻后才道:“你我亦师亦友,私下无心说些什么话倒也无妨,只是这些话可莫要拿去外头说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什么叫天下的贵气被分了他们贾家一大半?这话要传出去,没准那贾珺第一个治的人就是她,就是绑了沉太湖里去,也断乎做得出来的。塞外的京观一座连一座就足以看出,这贾府三爷可不似表面上这般和蔼。不得罪,不奉承,不理会,便就够了。原先问话不回一事只是小性子,当不得“得罪”二字。被这么一点,后知后觉的邢岫烟也是吓出了一身细汗,忙捂着嘴巴不敢再妄言,今日她这是怎么了?如何就说出这样不过脑子的话来?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不敢再去想这些事。若教贾珺知晓她二人这些谈论话语,也会觉得无奈,你说整什么不好,非得塞一块玉进去再取出来,好了,你们母女俩倒是威风吉祥了,可贾府这一大家子也加速了灭亡的进程!这衔玉而生代表着什么?以那两个精明的老狐狸又岂会不知?若不是贾家和开国一脉断了干系靠挂了皇家,成了对抗开国一脉的排头兵,若不是他救了兴平帝的命,若不是贾母一直在故意养废宝玉,这贾府的命运会如何,还真是浅显易见的。没错,贾珺早早就有了一个个人的猜测,这贾母原来或许一直在养废宝玉,好叫天家的眼珠子别再总盯着贾府。水开,寺庙侧门一名尼姑子也正好引着一群女子朝这边而来,正是黛玉、宝钗、湘云探春等人。她们因被人邀请了煮茶赏梅的雅事,才携手而来。这妙玉性子当真古怪,昨儿客堂上一言不发,今儿一早就打发人来请,果真儿是个叫人琢磨不透的人儿。妙玉和邢岫烟见人来了,也都先后起身来,后者见着一个个气质容貌皆不俗于她,心里倒也没有什么攀比自卑的心思。她在观察着众女,众女也在观察着她,宝钗内心叹道:好一个出尘的女子,与世无争,随和自然。探春心道:此人气质倒和二姐有些相似。黛玉倒没什么心思,此刻她还沉浸在昨儿那梦里难分其他心神。来到凉亭处,妙玉说了一个字:“请。”宝钗点了点头,扶着今日一早情绪就不太对的黛玉坐了下来,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坐下。妙玉也注意到了林黛玉的异常,显然是哭了一夜将眼睛都哭肿了,不过说来也奇,按理说既是哭了一夜,自该是遇着什么伤心难过之事才是,怎这林黛玉的眼里却不见这些呢?感冒了,头疼发烧人迷糊,今天就先不更了,见谅~:()红楼:进京暴打宝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