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谈忠带着的太后的那一队人马,被房公公反过来围剿了。
“你杀了他吗?”谈煊面无表情地问道。
“谁知道呢,刀剑无眼,”房公公松松肩膀,又说,“我倒是觉得要速战速决,毕竟,我这边人手不够,就怕夜长梦多。”
“所以,我才特地请二位来这院子里庆祝呀,想来,我们还是头一回合作呢,对吧平南王。”房公公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胜利的喜悦,十分轻狂。
“你答应我的,把南巡的人质放了。”谈煊却在这时候提醒了一句。
“你放心,人我一定放,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说话的间隙,房公公举起茶杯,冲着两人示意,“平南王,闻公子,以茶代酒,我们喝一杯。”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跟着举起了茶杯。
正当下唇要碰到茶杯的时候,忽然,院子外来了一阵动静,下一秒,一个侍卫急匆匆地没有通报一声就闯了进来——
“大王、大王出事了!”
那侍卫管房公公叫大王。
房公公被人扰乱了兴致,十分不悦,朝着那人就扔了一个茶杯,怒斥道:“什么事这般火急火燎!”
“院子外,不对,是整个越城,都被围起来了!”那侍卫气喘吁吁地说道。
“你说什么?”房公公微微眯着眼,“伏击谈忠失败了吗?!”
“不、不是那一拨人!是、是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军队!”那侍卫回答。
就在这时,谈煊不慢不紧地放下茶杯,他一口也没喝,他想,也没必要喝了。
军师
“被围了……被围了……”穿着一身精致衣袍的房公公手抖了抖,茶杯随即滑落下来,褐色的茶水也撒在了浅色的衣袍上。
他环顾一圈,发现那个报信儿的小兵早已逃之夭夭。
房公公慌忙地擦拭着衣袍,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住了动作,缓缓抬眼,阴森可怖的目光扫向谈煊和闻逆川——
“是你!”房公公咬牙切齿道,“是你们!”
“你们与谈忠里应外合!”房公公又骂着,正欲喊人来,要把谈煊拿下。
谁料,谈煊还是比他快了一步,从衣袖里抽出匕首,手腕一转,匕首的尖端直直地插入了对方的喉间,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房公公的眼神由恼怒变为愕然,而后,他缓缓垂眼,看着鲜红色的血液从自己的喉间流淌下来……他的双眼逐渐瞪大,这、这是他的血。
他被谈煊一刀刺穿了咽喉!
随即,房公公呼吸一窒,他拼命地张口喘息,却根本吸不进去一点儿空气,就像一条被搁浅的鱼,双手护在喉间拼命挣扎,可越挣扎越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