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忽然一声清脆的拍桌,其中一位大人站了起来,怒斥道:“岂有此理!你竟然把这样邪门儿的东西抬到堂内,这算什么上宾的招待!”
“诶,诶您莫急,”秦大人眼里透出意思蛊惑,“忘了同诸位介绍,这儿对待宾客的规矩,跟你们中原还确实有些不一样。”
“上宾自然是吃羊肉、喝羊汤的,但如若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上宾,我们一般让他……”说着,他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视线缓缓转向一只被凌迟过的羊头,“各位,方才的茶,好喝么?”
“你、你……”
“你在茶里下了什么!”
“秦大人没想到你竟然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们可是圣上亲派的南巡队伍,你就不怕被圣上亲自问责!”
“……”
怪不得在京城的时候,就穿南面一带非常难管,即便是平南王出征,也只是维持了两三年的表面稳定,如今,这帮人算是领略到了。
再说,如今皇城看似强劲,实则外强中干,而且远水救不了近火,南巡队伍在这里遭遇不测,估计连消息都传不回去。
众人在这个时候,无不怀念那个武力高强、又极具领导力的“李怀川”。
可李怀川也被放倒了呀!
堂内的一群人,没了谈煊镇场子,乱成了一锅粥,各怀鬼胎,有的直接服软,还有的憋着那股傲气却无计可施。
“诸位,苗疆的蛊毒,不是闹着玩的,不就是签一个账本,有这么难吗?我本意是顺从的,大家莫要逼我。”秦大人又威胁道。
最后,众人把王大人推了出去,他是谈煊以外,第二个能做主的人了。
可王大人面对阴狠的秦大人,一时也没了对策,一方面想保住众人的清誉、不想同流合污,另一方面又害怕他真的对众人痛下杀手。
毕竟,连谈煊都被他软禁起来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王大人,您三思哦。”秦大人冲他勾唇笑了笑。
“王大人,签吧!”
“对啊,王大人,李大人现在卧病在床,我们只有你了!”
“我们的命都在你手上啊,王大人!”
“……”
王大人就这样被众人推了出去,颤抖的手终究还是提起了笔。
就在笔尖要接触到账本的瞬间,忽然,一道清亮的嗓音从外头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是什么聚会,都舍不得邀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