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闻逆川腿上的伤口周围的血渍已经干涸了,上面结了一层鲜红色的血痂,但依旧很显眼,看着就知道当时被磕得有多深。
“我是看你外衣的下摆沾了血迹,而且你走回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又不让人抱,我想你定是腿受伤了,”谈煊说话的声音没有起伏,也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只想帮你看看伤口,没想做那个。”
闻逆川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搭话。
还没等到回应,谈煊又自顾自地补了一句:“不过,你想做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我、我说我想了吗?”闻逆川这下回复得很快。
这次,谈煊少有地没有再搭话,而是拉过来一把凳子,把他受伤的那条腿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查看之后,又起身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纱块和药油,给他处理起伤口来。
两人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直到谈煊主动找他说话,语气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时候磕到的?”
“大雾的时候,我被绊了一下,然后磕到了一块锋利的石头上。”闻逆川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他觉得都磕到了,纠结这些也没什么用。
“看起来很深,怕还会渗血,”谈煊垂眸端详了一下伤口,又说,“包纱块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闻逆川竟然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温柔,谈煊对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说一不二、权威得不可挑战了,他好像在小心翼翼地询问闻逆川的意见。
“那就包吧。”闻逆川顺势说道。
闻言,谈煊好像又略微琢磨了一下,附和道:“嗯,包起来会好些。”
“没想到大人对处理伤口如此有经验。”闻逆川调侃了一句。
“上战场,免不了会受伤,时间紧迫的时候,都要自己先处理一下。”谈煊解释道。
而后,便是谈煊的指尖拉回擦过闻逆川的小腿,他鲜少出门,虽为男子,但皮肤十分细腻,也十分敏感,白皙的皮肤被粗糙的指腹摩挲几次之后,不知怎的,竟然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一旦有这样的想法冒出来,就会不受控制一般地越发强烈,就连看他看谈煊眼神,也越发不正常。
闻逆川下意识地想抽回那条小腿,可越是这样,谈煊竟然握得更紧了。
“你怎么了?”谈煊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踝,抬眼不解地看向他。
本来他好好地处理着伤口,怎么腿一直往里缩,这还让他怎么上药。
“疼了吗?”谈煊又问。
“没……”闻逆川感觉耳根红了,他别开眼,他的身体好像在经过这长达一年的与谈煊接触之后,变得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好像那个中“情蛊”是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