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不同王府,空间逼仄,连床也很窄,能勉强睡下两个男子已是不容易,到底是经不起两人在那儿折腾,经不住因摇晃而发出闷闷的响声。
这些声音传到闻逆川的耳朵里,只让他羞愧不已。
但更羞愧的还是此刻,他正与谈煊面对面,他的动情的神色,如抽泣一般的喘息,还有那被欲望支配的身体……他无处可躲,这些都被谈煊尽收眼底。
闻逆川承认自己是凡夫俗子,有七情六欲,在过去,他是那个被迫承受的人,他的欲望被很好地隐藏在了谈煊对他的索取当中。
然而此刻,两人的位置似乎发生了对调,他羞耻于开口对谈煊索取,他怕谈煊看出他欲求不满,也害怕自己会因此而坠入无妨自拔的深渊——
不可否认,在谈煊身边,他得到了上辈子拼尽全力都得不到的东西,谈煊让他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还在不经意间填满了他欲望的沟壑。
可越是这样顺,越让闻逆川不安,因为他清楚,他本不应该站在谈煊的身边,这些东西,包括谈煊这个人,都将会是他要离开的阻碍,让他越来越难放下……
“在想什么?”谈煊在他耳边厮磨,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没……”
“专心点,才会有感觉。”谈煊的呼吸好像也变得越来越粗重。
“我不知道该如何专心。”闻逆川不知不觉脖颈间又多了几颗汗珠。
“那就什么都不要想。”说完,谈煊狠厉地吻了上去。
两片嘴唇相贴一瞬,而后,闻逆川只觉自己的口腔被对方柔软的舌头撬开,然后被带着□□、吮吸,这么一下,确实无法思考了。
某个瞬间,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那里,与此同时,除了渴望带来的异常敏感,其他的只觉似乎都变得迟钝。
谈煊好像真的在教会闻逆川如何满足自己,然而,谈煊自己却似乎也被带入了这个旋涡当中,于是,他吻得越来越重,越来越没有章法,直到最后,把闻逆川堵得双颊红透,在窒息的边缘徘徊……
半晌,闻逆川才渐渐缓过来。
脑子还残留了一些没消退干净的余韵,迷糊之际,闻逆川喊了一声:“怀玉?”
无人应答。
一翻身,发现身旁的谈煊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他不自觉地也跟着坐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谈煊从屋外回来了。
“怀玉,”闻逆川又喊了他一声,“你怎么从屋外头进来?”
谈煊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进屋后很自然地在门后挂着的布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说道:“出去洗手。”
闻逆川揉了揉还有点发胀的脑袋,又问了一句:“洗手做什么?”
谈煊擦手的动作一顿,眉梢微挑:“你说呢。”
此话一出,闻逆川身子一僵,像不会动似的坐在床边,这句话一下把他拉回到了方才,两人在被子里做那些苟且之事的情形,那杂乱的呼吸、还有身体一阵又一阵迸发出来的冲动,还萦绕着他。’
但准确来说,是他自己,谈煊并没有放纵。
闻逆川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身子一软,正欲缩回被窝里。
“你把换下来的衣服从床上拿走,别把被褥弄脏了。”谈煊边走向床榻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