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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是因为疼,还是因为……觉得舒服?”谈煊问问题的样子太过认真,旁人若不知,还以为他们在探讨什么严肃的话题。
闻逆川眼神飘忽,抬手摸了摸鼻子,回答道:“当然是因为疼啦,哪有觉得舒服会哭的……”
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只剩下气声。
“当真?”谈煊忽然一下把脸凑近,注视闻逆川的目光。
“我为何要骗你,”闻逆川抿了抿干涩的唇,觉得这么说还不够,又补了一句,“大人你也不看看我如今腰疼得厉害。”
这么解释听起来貌似很合理。
可谈煊把脑袋收回来的时候,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若没有骗我,为何会心虚?”
“我哪里心虚了,咳咳……”闻逆川情绪激动,一扯嗓子,就连咳了好几声。
这下可好,谈煊也不敢再逗他了。
只见谈煊轻叹了一口气,撑起膝盖站了起来,替他又理了理被睡皱了的被子,又重新替他盖好,而后说道:“小川,你再休息一会儿就起来吃饭吧。”
这句话才让闻逆川猛然想起谈煊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抄着一把锅铲,他似乎记起了什么,本来要缩回被窝的脑袋又重新冒出来:“大人,你、你进来这么久,锅不会已经糊了吧?”
谈煊这人出身金贵,一看就是没掌锅勺的,哪里像是会做饭的样子。
“不会,”谈煊转身往门口走去,“外头有人看着锅的。”
还没等闻逆川想明白,走到门口的谈煊又补了一句:“我是打下手的。”
说完,嘎吱一声,那摇摇欲坠的小木门被关上了。
只留下闻逆川不明所以地在被窝里琢磨——
外头还有一个人?
那是谁啊!
不过,很快,他就见到了谈煊口中所说的“外头那人”了。
一个小矮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还有一个旧得发黑的木桶,里头确实白乎乎的大米饭。
谈煊给闻逆川盛了一碗,而后又盛了一碗放在那个空虚的位置上。
闻逆川接过碗,下意识地往门外看了一眼,就在这时,不偏不倚,一阵风把门掀开了,薄薄一片的木门如蒲扇一般摆动,发出幽幽的响声。
吹过摆满了菜肴的小木桌,还拂过了闻逆川仍微烫的脸上。
闻逆川本来拿起筷子的那只手顿了顿,又默默把筷子放下了,转头看向谈煊。
“大人,”闻逆川咽了咽喉咙,“你说的那个人,他、他是……活人么?”
谈煊被他问得一懵,转过头来,看他的眼里多了几分不解:“啊?”
“那催情散还把你脑子喝坏了?”谈煊又说。
话音刚落,那虚掩的木门啪地一下被人拍开了,进来了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
老人看着年纪虽大,却看起来很精神,走路也像一阵风似的,两下就到了小矮桌前坐下来。
正好坐到了闻逆川的对面,两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