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人共处一屋,那老头明显有些不自在,“喝粥啊?”
闻逆川舔了舔唇角,想着毕竟是长辈,喊了一句:“爷爷早。”
“诶,早。”那老头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闻逆川到处找话:“爷爷,这粥是您做的么?”
“嗯,今早起来做的。”那老头回答,“怀玉帮我烧了柴火。”
“爷爷手艺真好,”闻逆川张口就一顿夸,虽然他喝下去半碗了,都没尝出什么味道来,“我从来没喝过这样好喝的小米粥。”
“当真?!”那老头眼睛一亮,都快活到古稀之年了,常年隐居在竹林里,杜还没有人夸过他什么。
“当然,”闻逆川笑起来特别乖,“这几天的饭菜也好吃,特别有烟火气儿,在王府都比不了。”
“哈哈哈……”老头被夸得有些害羞,他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到了闻逆川对面,说道,“我看你也是个好孩子,你家是在……苗疆?”
“没错,”闻逆川把碗放下,规规矩矩地坐直,“下回再来看爷爷的时候,我给您带苗疆的草药,特别好使。”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聊起来了。
另一边。
房公公放出来的追兵止步于竹林,此林常年被浓雾笼罩,瘴气极重,一般人不敢靠近。
于是,他们只放了一支十来人的队伍进去继续追寻,其余的都死守在竹林之外,守株待兔。
然而,眼看谈煊二人已经进去两三天了,里头若无一水一食,这也该要出来了,莫非这英明神武的平南王还能让自己活活饿死在里头不成。
那禀报的牛头来回多次进出房公公的密室,本来看着谈煊二人逃进林子的时候还信心满满,是三天内必能活捉回来。
可三天过去了,别说抓人了,放进去的那几个追兵也不见了踪影。
那负责禀报的牛头还以为这是一件“美差”,如今一想到连平南王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毕竟,那房公公可不是正常人,折磨起人来的样子,比炼狱的恶鬼还不如。
又到了每天要禀报的时候,密室的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房公公正坐在一个大班椅上,一边手肘抵着椅子的扶手,掌心托着一边脸。
一人蜷缩在他的大班椅下,只见房公公脱下了鞋子,一双赤脚踩在那人的背上,来回摩挲,那人也大气不敢出。
大班椅的旁边还坐了一位白衣男子,与寻常男子不同,他浓妆艳抹,一头长发披肩,身体时不时往房公公身上倚靠,还喜欢用指尖替房公公捋头发。
所幸那牛头带着面具,不然此刻胃里犯恶心的表情该要被看到了。
此时,房公公眼神淡淡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