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闻逆川听到的却是另一个重点,“你竟然还会派人去盯着他?”
闻逆川觉得梁月如会来找自己特别奇怪,老实说他从未对梁月如有半分敌意,可对方却不这么认为,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对方,想着梁月如是不是病急乱投医了。
事到如今,梁月如不想与他掰扯,她深知闻逆川的苗疆人,而秦大人几次出手都离不开“下蛊”,如今谈煊和一众官员被围困,最快的方法,就是找个苗疆人帮忙解围。
然而,苗疆这个地方最讲究群派、部落,而且巫蛊之术本来就神秘莫测,她一个外族人不敢贸然找那些素不相识的人来帮忙。
如今能想到的最快又不会害谈煊的人,就只有闻逆川了。
“你先别管这个,”梁月如打断了他,“秦大人给南巡队伍的所有人都下了堵,给大人下了蛊,如今又拿一些诡异的杀手把他们团团围困,大人虽武力高强,但寡不敌众……你不是苗疆人吗,你要去救大人。”
“诡异的杀手?”闻逆川边搭话边扶着床边站起来,而后轻笑了一声,“姑娘,我又不能打不能斗的,你找我做什么?”
至今,他还是觉得梁月如想对他使什么诈。
梁月如发现与他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于是,上前直接上手拽人,一面把人往门口的方向拖,一面说道:“你如果不想看到大人出意外,就先跟我来。”
这么说着,她已经把人拽出了客房。
傀儡
颠簸的马车把闻逆川的困意全部震散。
被梁月如拽出门口的时候,顺了一件厚实的外衣,好挡住颈间暧昧的痕迹,可如今清醒过来之后一看,发现这外袍还不是自己的,是谈煊的。
这下好了,更说不明白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与谈煊的关系还用解释什么呢,身边的人估计都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思及此,他也毫不避讳地披上了谈煊的外袍。
这件衣服对他来说还是偏大了,闻逆川在袖口的地方翻折了几下,才勉强露出手腕来。
梁月如别过脸看着车窗外头,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偷瞄闻逆川,直到人把外袍穿好,才缓缓把脸回来。
但她也并没有看向闻逆川,两人说话的时候都是目视前方。
闻逆川打了个哈欠,像没骨头似的倚靠在车厢内的一侧,语调懒懒地说道:“梁姑娘一大早闯进来,到底是要带我去哪里?”
“大人被几十个诡异的死士所困,其他同行的人又不中用,赵副都被发配来保护你了……秦大人几次出手用的都是你们苗疆的戏法,你作为苗疆人,应该很清楚。”梁月如一口气说了许多,可好像无论如何表达,都没办法把这事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