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你先睡下,不必等我。”谈煊无意间看见他快要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边做手里的活儿边来了一句。
闻逆川当然想睡,但他不久前被谈煊蹂躏了一番,腰身就像断了一样,直接躺下去会疼得他嗷嗷叫。
他还等着谈煊给他把那床垫腰的被子搬回来,结果他看着谈煊进进出出,倒了水,收拾了桌椅,甚至连老头的瓶瓶罐罐都摆放整齐了,就是不帮他拿垫腰的被褥。
此刻,喝懵了的闻逆川胸中憋了一口气,鼓鼓的。
“大人,”闻逆川懒懒地喊了他一声,“腰疼,要垫腰。”
此时的谈煊不在屋内,不知是跑到老头的屋里忙了,还是单纯地在外头收拾柴火。
闻逆川的声音不大,谈煊自然没有听到。
“大人、大人!”闻逆川又提高了音量,“谈煊!我腰疼!”
依旧没有反应。
估计也就谈煊此刻没在屋内,闻逆川敢短暂的造次。
而后,许是烈酒壮胆,闻逆川扯着嗓子,对着门外,又喊了一声:“怀玉,快给我拿垫腰的被子来!”
“怀玉、怀玉、怀……”他一连喊了好几声。
可最后一个“玉”字还没喊出来,一阵风把门吹开,门板翻回来的时候,只见门边不知何时,一连阴沉的谈煊叉着腰杵在那里了。
“大、大人……”闻逆川吓得酒醒了几分。
这已经是他今夜第二次这样在谈煊面前“放肆”了,许是两人此刻不在京中,更不是在王府,窝在这深山野林里,有种他和谈煊都是这儿的村民的错觉。
“叫啊,”谈煊缓缓走过来,步步靠近,“怎么不叫了?”
“不是很喜欢唤我怀玉么,继续叫啊。”谈煊的语气很低沉,听不出情绪。
但以闻逆川对他的熟悉程度,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憋了一口气,蓄势待发。
“大人,我腰疼……”闻逆川又软下了态度,这话听起来不像诉苦,更像是隐隐的撒娇。
但他不知道的是,撒娇对于谈煊来说,可太管用了——
只见谈煊从木柜子里重新搬出那床被褥,直直扔到了床上。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老头的声音,也是“怀玉、怀玉”的喊着,谈煊无奈只好又转身出去了。
临出门前,他还不忘撂下一句:“就两床被子,你要用一床垫腰的话,今晚我们要同睡一床,你自己想清楚。”
说完,他一甩手就出去了。
“哦,知道了,”坐在床边的闻逆川向后一倒,柔软的被褥拖着了他酸痛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