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客人一个很淡定,而另一位显得十分焦灼。两人一先一后地选绳子切割。
然而,当第二个人切完之后,嘎吱一声,只见两个笼子的底部从中间打开了,仅仅是转眼的功夫,几声惨叫,两个笼子里的人都不见了。
砰、砰,两人一前一后地落入水中,惊动了池子里的扬子鳄。
鳄鱼们犹如饿虎扑食般地朝两人落水的地方翻腾过去,尖锐又惨厉的叫声此起彼伏,不过也就片刻的功夫,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只剩下水声和扬子鳄游动的声音。
而原本澄清的水中染入了一抹鲜红,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方才还活蹦乱跳的两个人,不过是片刻之差,完全没有踪迹,只剩下两个仍在晃动不停地大笼子,摩擦时发出诡异的响声。
闻逆川好不容易稳下去的心情,又被方才血腥恐怖的情形吓了回去,他一屁股坐到了笼子的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本是想要平伏心情,谁料这空气中竟然还充斥着血液的腥甜味,不浓重,但足以牵起人敏感的神经。
让他一边心惊,一边犯恶心。
“小川、小川!”谈煊想伸手去握闻逆川的手,然而两个吊起来的笼子相距太远,他的手够不到。
谈煊的叫喊把几乎要灵魂出窍的闻逆川喊了回来,他双目失神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原来人在极度惊恐的时候,会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好、好呀,”除了两人之外还存活的其中一个客人竟然拍起手来,发出阵阵恶笑,“我们都还没开始呢,竟然就有两人结束了,今天运气真是好!”
“哈哈哈哈……运气好!”另一人附和道。
闻逆川寻声而去,看着拍手称快、戴着面具的两人,一时发愣。
这哪里是人,这分明是被遗漏在人间的恶鬼。
在这赌场里头,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一时还让人分不清,面具之下,到底是人是鬼。
“小川,别看,别往下看,小川,”谈煊压着嗓子,“小川,别怕,我一直陪着你。”
闻逆川木讷地点点头,与其说是害怕,更多地是对未知的恐慌,比起这样要他自己割断连同笼子的绳结,还不如直接用一把尖刀将他刺死。
但游戏并不会因为少了两个玩家而结束。
火把接着往下一对客人移动,两人此时已经收敛了笑声,表现得都十分淡定,一前一后割断了绳子,都安全地活了下来。
蹭,火把再次回到了谈煊这里。
此时,他和闻逆川一共加起来只剩下四根绳子,而其中有一根是危险的。
谈煊显然没有第一回合那般淡然了,他蹲在绳子跟前端详了片刻,但看了一圈,发现每一根绳子都没什么特别的。
这或许真是一个完全靠运气的游戏。
无奈之下,谈煊最后还是选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根,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