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的头好晕,偶尔伴着刺痛。”拓跋芸捂着头,秀眉紧蹙在一起,像打了结一般怎么都解不开。
头疼欲裂,昏昏沉沉。
“公主,您这是染了急性风寒,可一定得好好喝药。”太医来瞧,探不出缘由,但看拓跋芸头疼的症状,与急性风寒相似,便下了定论。
他不是太医院首席,但自诩医术不错,挪步至桌边,执笔写下一副药方。
身边的丫鬟赶忙跟着去抓药,公主若是身子不爽,定会冲她们发脾气。
拓跋芸直接站起身,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生病的缘由,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
“公主,瑞王殿下来了。”此刻,门外的侍卫传报。
“这是怎么了?”萧天泽睨眼看着屋中地板上破碎的青花瓷器,知晓拓跋芸可能发火了,下意识问。
“没你的事。”拓跋芸心烦,头没有之前那般刺痛,好了许多。
一阵一阵的,心却烦躁得紧。
“拓跋芸,你发什么疯?”萧天泽也不爽她这般颐指气使的模样,干脆不给她面子,直接出言怒怼。
太医退至门外,一众丫鬟也迅速离开,生怕被两人的火气误伤。
“我发疯?本公主的计划落空了一半,陛下至今未立储君,若是姜云曦与萧瑾熠成婚后有了孩子,你觉得自己还有成为储君的资格?”
“在来北尧之前父皇就了解了局势,北尧皇最宠爱的皇子可是他,不是你。”
拓跋芸直起腰杆,肆意冷笑着,妖冶眼底潜藏不屑与嘲讽。
萧天泽的眉心拧成一团,暗骂疯女人。
拓跋芸的脾气越来越疯,阴晴不定,跟吃了药一般。
“本王与你的合作很纯粹,帮我夺得皇位,我予你皇后之位母仪天下,如今本王的军队逐步扩大,成功指日可待。”
“萧瑾熠这几月并不在京城,你难道不动手?”
“呵,你真当他傻子?”自萧瑾熠离开京城,他能够很明确地感知到有人跟踪他,但却找不出是谁。
要想动手,还需静候时机。
“罢了,确实时机未到。”拓跋芸彻底清醒,恢复算计时的沉稳。
自顾自倒上热茶,但瞧见茶水竟然泛红,一时头脑中闪过几个片段,指尖扣紧,猛地把茶杯摔在地上。
“又怎么了?”
“啊!”拓跋芸再次感觉头昏脑胀,捂着头,身体靠着梁柱支撑。
“太医。”门被萧天泽打开,太医再次进来观脉。
“禀瑞王殿下,公主这病像极了急性风寒,但是依微臣所见,又有些不一样的症状,臣实在是医术拙劣。”
太医是个圆滑之人,方才还有十足的信心,但是再次探拓跋芸的脉搏时,脉象竟然完全不一样,赶忙自己领罪。
拓跋芸晕了过去,太医的话只落进萧天泽耳中。
这般奇怪?
莫非真是有病?
萧天泽起了疑心,挥手示意太医下去,独身离开后,命安插在院中的宫女细细观察拓跋芸,若有任何异常,及时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