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接过黑木盒子,抬手一扔,又丢回柜台上,开玩笑似的回怼他。
“管好你的嘴,小心本王哪天拿针线给你缝了。”
萧瑾熠不再搭理他,转身径直离开。
萧逸尘也没气,盖着被子,倒下,继续睡觉。
今夜被三皇兄耽搁了一刻钟的睡觉时间,那他明日就晚起半个时辰吧。
正月十六。
各官家都在准备明日入宫,以及进献礼品的事宜。
太后六十大寿,陛下孝心一片,特令举国同庆,全国上下,免收一年商税,粮税,田税……
凡是三品及以上的官员,可携带嫡亲子女参与宴席。
所以近月来,金缕阁的生意格外兴隆,接连不断的官家千金在此定制成衣,也让烟罗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镇北王府准备将从北海寻得的一盏珊瑚玉进献出去,听闻此最是安神养身。
反正王府又没人失眠,放着也是放着。
这场寿宴,看似喜庆,但从中,却铺满了一层又一层厚重的密云。
寿宴持续三日,第一日最为热闹。
一早,宫门外就停放了几十辆马车,可见官员们对此的重视。
越是人微言轻的臣子,来得越早,穿得也越低调,生怕逾矩。
以后都是一家人
“曦儿,这三日人多眼杂,心怀鬼胎之人甚多,切记别离开你哥哥的视线。”在姜云曦悠悠下马车后,姜启风还在不厌其烦地叮嘱。
他最为担心此番还有人把坏心思放在她身上。
“父亲,我知道了。”姜云曦也乖巧听进去,点点头让他安心。
红墙绿瓦,高台林立,庄严巍峨的皇宫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静静地横卧在京城中央。
雕栏玉柱,宫女往来,一路上,姜云曦遇见不少官家千金,她们规矩行礼问好,她也微笑颔首,将世家贵女的礼仪姿态完美拿捏。
“清仪郡主还真是温婉可亲。”
“哪只狗眼看出来的?”徐清儿第一个不服气,上前就拦住了刚才说话的千金“只会攀权附势的贱人。”
她骂的很难听。
“徐小姐,清仪郡主可不会像你一般,野调无腔,毫不羞耻。”苏婧欢恰好走上前,瞧见徐清儿又要使颐指气地挥手打人,便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
苏婧欢抬手抓住她要打人的手腕,犀利的眸子如看死人一般凝着她“如今身在皇宫,谁会惯着你?”
“你不过是太尉之女,敢这般对本小姐无礼?”
“来人,给我掌嘴。”徐清儿这时候倒是拎得清高低贵贱了,她姑姑是当今皇后,她也经常进宫,所以不免有来往御林军认得出她。
怕得罪皇后娘娘,这些个守卫真的准备动手。
苏婧欢微微眯眼,掌心用力,让徐清儿疼得叫出声来。
几个在场的千金赶忙结伴离开,生怕被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