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缓缓走了进来,叶贵妃还是看着窗外,麻木地问道:
“如何?”
“回禀娘娘,你姑母那头说了。接您回去是断然不可能的。如今您坏事做尽,早已成了叶家弃子。”
李嬷嬷说得十分恐惧,就连身子都在发颤。
叶贵妃只是冷笑了一声,淡淡地开口。“本宫早就料到了,叶莲那个贱人。向来是喜欢明哲保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她将手中烛台举起,悠悠说道。“如今她贵为一朝太妃,是大齐当今圣上的母妃,身份早已无比尊贵,自是不用理会我等小辈的生死。”
“况且,她本就不喜叶家。又如何会看在从前的情谊上,帮本宫一把呢?”
“贱人就是贱人,怪不得一辈子都想当太后。最后却只捞了个太妃做,她的鼻子早就气歪了吧。”
说到这里,叶贵妃一阵阵地冷笑。
李嬷嬷哪里敢应话,愣是硬着头皮站在下方一声不吭。尽量地压低自己的存在。
叶贵妃睨了眼下头的人,缓缓开口。“对了,圣上还有元文蕙那个小贱蹄子呢?到哪儿了?”
“回娘娘的话,已经走到边关了。只要过了关,想来不日便会返回朝中。”
“本宫吩咐你做的事情,可安排妥当了?”
李嬷嬷点了点头,叶贵妃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行了,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老奴遵命。”李嬷嬷松了口气,便连忙尊敬退下。
如今的叶贵妃跟疯子无异。哪怕是侍候叶贵妃十来年的李嬷嬷都拿不定,生怕下一瞬。便会被赐死。整个昭凤宫中,人人自危。
李嬷嬷走后,叶昭谣举着手中的烛台,赤裸着一双脚,缓缓踏在冰凉的月台上。从前,她在这月台上,给永昌帝献过无数支舞。
年少时,她也曾真心爱戴过少年帝王。只可惜君恩如水,终有一日会散。这世间,什么都是握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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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风一个人骑着马走了半日,始终不见谢惊铭赶上来。很是无语:“谢非晚此人,不会果真将我忘了吧?”
想了想,本想不管不顾走了的。但又怕那个混蛋出了什么事情,欧阳风一转马头。顺着大队人马留下的踪迹追赶。
从白马留下的独特马蹄印,谢惊铭应当是跟着明魏的队伍走了。
“无耻,居然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本公子白白担心!”嘴上如此说,但欧阳风知道还是要跟着印记去寻人的。
傍晚,天黑了下来。
车队离开了草原,走到了密林遍布的边关。只是距离城内依旧有一段距离,为了众人考虑,永昌帝还是下令原地休整,在草原上安营扎寨。
中间留出一大块空地升起篝火,元蕙手中串了只野鸡。正举在火堆旁炙烤。
谢惊铭递来一个镶着宝石的酒囊,坐到元蕙身旁。寒露向朝阳使了个眼色,朝阳起初没明白,还是被寒露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