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谣本是懒得和谢若渠阿谀奉承,但架不住眼下这位这般会来事。当即扬起这几日为数不多的笑脸。
“谢小姐说笑了。这只是本宫随意拿出来的。”
两人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叶贵妃看着谢若渠喝下第一口热茶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本宫听闻,谢小姐手中有一位名妓。叫,流云,是不是?”
谢若渠一噎,硬着头皮点头:“是。渠儿这里的确有。”
天老爷的,那流云姑娘,是她快要磨破了嘴皮子,用几乎半数的家底才换来人家不情不愿地坐镇仙乐坊半月。
叶贵妃也不怕噎死她!
听到这个答复,叶昭谣显然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亲昵地拉上谢若渠的手,拍了拍,很是苦恼地揉着额角。
“也不怕谢小姐笑话,本宫的清儿是个顽劣的。非要揽下这次水神节的伙计,这不,眼下找不到合适的水神仙子,愁得来向本宫哭诉了。”
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谢若渠心里跟明镜似的。她叫苦得不行,连面上也带了几分为难:“娘娘,不是渠儿不愿意帮娘娘,实在是渠儿也使唤不动那流云。”
话音刚落,叶贵妃就急赤赤接话。“本宫答应你,只要你办成这件事。日后仙乐坊若是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尽管来找本宫!”
谢若渠眼眸一亮,若是有了叶贵妃兜底,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她之后再也不用为经营发愁了呀!
“娘娘!我想了想,其实要叫动流云仙子,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件事就包在渠儿的身上了。!”
说罢,两人都十分愉快。李嬷嬷还亲自将谢若渠送出去,元清从一旁走出来,对着谢若渠走远的身影很是鄙夷。
“母妃,你真的打算之后都兜着这个蠢货了?”
叶贵妃冷笑:“怎么可能,不过是利用一下罢了。”说罢,她捏紧了手中的护甲:“都是那个元文蕙,害本宫在宫中失了势。”
元清走了几步上前,在叶贵妃膝下坐下。笑得很是乖顺:“母妃,你就安心吧。这回,女儿定要她身败名裂。”
说完,元清的眼眸中带着森然的恨意,就像是山雨欲来的滔天风暴,她的肩膀微微松动,笑声回荡在殿中。
“她不是喜欢与那大齐来的九殿下往来吗?”
“那就作为妾,耻辱地远嫁大齐吧。让她也感受一下,母妃的苦。我看她还怎么嚣张。”
另一头。
元蕙打了个喷嚏,寒露急忙握着大氅上前,不停絮叨:“公主,奴婢早就说了,您就算是再热也不能脱了氅衣。”
“这天气,风一吹,很容易就受凉的。”
朝阳坐在一旁,也点了点头:“她说的没错。”
寒露向朝阳咧嘴笑了笑,很是讨巧。
而元蕙无奈地摇摇头,任由寒露将氅衣披在她身上。这几日,她几乎都是白日出宫,天快黑才回去。
萧淑妃来人问了许多次,元蕙的行踪。
架不住有朝阳看着寒露,两人嘴巴紧地很。汲云没有办法,将萧淑妃的叮嘱带到之后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