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鲤这话惹得左雨婷一怒,叉着腰就说道:
“怎么?就你可以厉害,那别人厉害都是假的?”
左雨婷这话说得难听,元鲤正要开口反驳。
一位手拿长弓的男子出现,他身量纤瘦,仿佛几阵风就能吹倒。一张苍白到有些阴郁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他冷眼一扫,缓道:
“在下也是不知,明魏的贵女们何时这般没有规矩了。出言顶撞公主的话就算了,还言辞粗鄙,难登大雅。”
此人是余有阳,参议省都事。素来不爱参与纷争,可元鲤的事就不一样了,众人皆知,余有阳视元鲤如同天上明月,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元鲤不待见他。
左雨婷吃了礼仪的瘪,一时说不出口。元鲤的眉头有些许微皱,在极力克制些什么。若换了平日,她定要出口鄙夷余有阳几句,如今这个局面,她反倒不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两方当即僵持不下。这会儿子时间,欧阳风从高台上也走了过来,张口想要说几句的时候。
一阵轻轻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欧阳风顿时停了嘴。打着折扇,又识趣滚回了高台上坐着,而元蕙瞬间往声音所在看去。
果不其然,是谢惊铭。
他一身玄衣,嘴角带笑,颇有几分公子如玉的模样半倚在树干旁。手中掐着一块儿荧黄的宝石,宝石在阳光下,色泽清澈明亮。
谢惊铭懒道:
“本殿还是许久未与明魏的贵子们打照面了,竟不知堂堂都事,竟窝囊到了去仗着身份欺负一群女眷。”
“你!”余有阳的脸色‘唰’得一下变得阴沉,拂袖冷哼道:“那九殿下不也是?”
余有阳的目光如同潜伏的蛇蝎,要将人连拖带拽地下水:“堂堂大齐的皇子,还要来插我国女眷的小事。”
元蕙微微蹙眉,并不想将谢惊铭牵扯进来。毕竟对方是敌是友,还未可知。她开口道:“此事的确是女眷之间的事,还望两位不要牵扯进来。”
谢惊铭嘴角的笑意顿时就压了下去,左雨婷甚至觉得周身都冷了几分。
余有阳淡淡看了眼,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谢惊铭也不走。弄得元蕙烦躁地抿了抿唇,心想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欧阳风老早就在不远处观望了,看到谢惊铭吃了亏,心里头很是嘲笑,很是高兴了一番才走过来。只见他话如春风,面带忍俊不禁的笑说道:“哎呀,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现在能站在一起,都是缘分使然,诸位不要这么剑拔弩张嘛。”
可惜,听进去的只有左雨婷,她硬是没有让欧阳风的话落在地上:“对呀对呀,好好说话嘛大家。”
但不久之前,左雨婷才刚刚出声辱骂过元鲤。
谢惊铭没有接话,淡笑着看向余有阳:“既然八公主都这么说了,女眷的事情,就让女眷们自己解决。”
说罢,他眼中的神色微动:“但本殿,和余公子的事情还没完。”
余有阳顶着压力,愣是在心爱之人面前硬着头皮接下了话:“那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