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抱着竹笋啃,圆溜又深邃的眼睛看着她,开心道:我也做过梦,我也梦到过你,那你梦到了我什么?
段乘鸢歪了歪头,大部分对话到现在她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梦中你不太开心。
然后,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和这个宝宝有关。
齐白听到这里,放下了手中的竹笋,还没让他再说些什么,就听到段乘鸢又问了他:齐白,你记得小鸢鸢这个名字吗?
段乘鸢看到齐白的眼里再度出现几丝迷茫,随后摇了摇脑袋,老实道,自己不认识小鸢鸢。
可是梦中的你,最后的眼神,我不会忘的。
段乘鸢不甘心的再问:真的不认识吗?
或许是你梦到过呢?
你梦中见过小鸢鸢的。
你说过,你还在想着它。
那只一只很可爱的帝企鹅,歪歪扭扭的跑着路,最喜欢黏着你了。
她问话的时候,眼睛紧盯着齐白的双目,这小子说谎的时候,眼神会不自然,这是唯一的破绽。
但是,段乘鸢看到的,只有茫然,还有疑惑,对于之前的记忆,丝毫没有印象。
或许那个梦,就真的只是自己的梦了。
段乘鸢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失落。
如果说齐白没有记忆,没有梦到过,没有想念过的话,那么她的这个梦算什么呢,是因为她在想念吗?
段小熊糊涂了,现在换成是她迷茫了。
还是说,宝宝会过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会是这样吗?那镯子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怀着重重的念头,傍晚的时候,段乘鸢忽然觉得自己肚子有些不舒服,呜呜噫噫难受的叫了出来。
齐白的睡意顿时跑光了。
他嗅了嗅段乘鸢尾部的气息,一下子就明白了,虽然这是第一次,但是基因记忆告诉他,阿鸢小宝贝这是要生小崽崽了。
这股气息,没错的。
段乘鸢觉得腹部开始疼痛,之前的帝企鹅是生蛋蛋,不疼的,后面孵蛋也不是她孵。
这样算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生娃。
遭老大的罪了。
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事情,但好在齐白比之段乘鸢来说,他彻底的丢失了记忆,可以遵循本能。
“噫噫。”阿鸢小宝贝,我们走一走好不好?
他看着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段乘鸢,低下头蹭了蹭对方,舔了舔对方的眼睛,轻声细语着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这样走走就会好。
不想动啊。
段乘鸢缩成一团,将脑袋埋在齐白怀里面,小声的呜呜噫噫着,看上去可怜极了。
这种事情急不来,齐白很有耐心的在旁边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