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梨若才问萧祁然:“你说皇上很奇怪,怎么个奇怪法?”萧祁然仔细想了一下说:“除夕宫宴上,皇上还好好的,只是多饮了些酒,有些醉了,是被人扶回寝殿休息的,接下来四日是休沐日,不上朝,可初五那日,皇上还是没有上朝,连大臣求见都一一拒了,等到初六还是没人见到皇上,于是我便去御书房求见,来了一个我并没有见过的太监告诉我,皇上正在休息,不见任何人。我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了,直到正月初十那日,皇上才上了早朝,可整个人却仿佛呆若木鸡似的,大臣们启奏的事他都只说稍后再议,更奇怪的是,那天在早朝上皇上亲口说,自己身体不适,要让太子监国一段时日,可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被软禁了。之后便又见不到人了,我中途又去了一次御书房,皇上还是不见,我借口有紧急军情要亲口与皇上说,并威胁太监,若是耽误军情,是灭九族的大罪,太监犹豫之际,我闯了进去,却见皇上正在批阅奏章,太子坐在一旁,还有一个我并未见过的女子在磨墨,皇上见我闯了进去,没有训斥,反而语气平常的问我有何事,我随便编了个事,皇上却说要我与太子商议,太子还十分客气的邀请我去太子府,我随便应付了几句,就离开了。”梨若和宴清听完,都皱起了眉头,梨若对萧祁然说:“我们初十收到皇上的信,要我们回京都,按照路程,最迟初七这封信要送出京都,也就是说,那时皇上就奇怪了。”萧祁然点了点头说:“也许更早。”宴清提出自己的猜测说:“会不会被下毒了?”萧祁然摇头说:“我去太医院问过,太医都说皇上身体康健,并无异常。”梨若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方才说,御书房里有一个陌生女子?”“是的,我没有见过此人。”“那此女子可能是关键。”宴清问:“你是猜到什么了吗?”梨若摇头说:“没有,只是皇上和太子都在,磨墨的却是陌生女子,这是不是奇怪了些,为今之计,先查查这女的吧!”萧祁然点点头说:“我想想办法。”梨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萧祁然:“淑贵妃和四皇子怎么样了?”“听说皇上让太子监国后,皇后也出来走动了,淑贵妃气不过,与其他妃嫔说皇后和太子坏话时,好巧不巧被皇后听见了,皇后当场降了她的位份,还当着满宫的妃嫔掌了她的嘴,淑贵妃不服,找皇上替她做主,奈何皇上只冷冷的说了句,后宫一切事宜由皇后做主,现在的淑贵妃只是淑妃了,而四皇子,自太子监国后,屡次与他对着干,如今朝中的职务全被解了,被禁军看守在家禁足。”梨若不禁感叹道:“短短几日,好快的手脚。”宴清补充道:“太子没有这样的谋略,他后面一定有人。”萧祁然难得的赞同宴清的话,说:“我也这么觉得,太子行事一向高调,可这次,除了上朝,几乎都是待在御书房里,旁人很难见到。”梨若看着萧祁然说:“四皇子已倒,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你。”当今皇上育有六子三女,大皇子乃顺嫔所出,因先天不足,常年靠汤药续命,二皇子母亲身份低微,被皇后早早的送到封地去了,三皇子乃皇后嫡出,是当今太子,四皇子乃淑贵妃所出,母家是京都百年世家,因此皇后向来视四皇子为对手,五皇子是德妃所出,德妃向来是个不争不抢的,也教的五皇子没有什么野心,只一心钻研自己:()梨花香,清浅折